少女从未被如此对待过。
身为大小姐的贴身女仆,无论在庄园内,还是庄园外,都极少有人会去得罪她,更不要说将硬生生她绑在床上。
今天是个例外。
这个人,是个例外。
籁思羞恼地叫道:“快把我放开!”
“哈哈哈,不放又如何?”拉斐尔觉得很好笑,“你不是很能打吗?来,试试解开我的纳尔逊死结。”
籁思拼命挣扎了一番,发现死结没有一丁点儿松动的迹象,“你、你……”
“你什么你,我告诉你,我这结本来就很难解开,再加上我还给你下了点药,所以你凭借自己的力量是绝对无法挣脱的啦,有没有觉得身子发软,使不上力?”
“你卑鄙!”
“谢谢夸奖,我这才是正确的绑人方法,明白了吗?以后在生活和工作中要活学活用哦。”
籁思完全体会不到拉斐尔的幽默感,“快把我放开!要是被大管家发现,你死定了!”
“是吗?那你叫啊,你叫破喉咙也没有人会过来的。”
籁思闻言立刻就要高声尖叫,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张开嘴……
然后嘴里被拉斐尔塞进了一块抹布。
“呜呜呜呜……”
“哈哈哈哈,真乖,你看,这样我就不用费心强行撬开你的嘴了,帮我省了不少事呀。”
无耻之徒!籁思嘴里含混地咒骂道,不过在拉斐尔听来只是一串意义不明的音节罢了。
“好了好了,别动!”拉斐尔拍了拍籁思的小脸,“难道你还搞不清楚现在的状况吗?”
籁思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我是你小姐的朋友,你瞒着她私下里算计我,这是不忠。我们本来并无太多交集,不过是恰好有着共同的爱好罢了(这种说法很奇怪啊),你实在看我不顺眼,还有其他别的方法可以对付我,但你却不由分说地要杀我,这是不仁。被我抓住后,你还试图呼救,难道你不知道来的人都会被我干掉?因为自己的错误连累他人,这是不义。杀人之前,就要做好自己被杀的觉悟,我现在就要杀掉你,你死之后,无法亲自赡养你的父母,这是不孝。”
拉斐尔微微停顿,“你这样一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家伙,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大呼小叫?”
籁思被拉斐尔这一连串的道理给震慑住了,一时没有做出激烈的抗议。
自己一时冲动想要干掉情敌的行为,竟然是如此的大逆不道吗?
籁思的眼眶渐渐红了……
“等等,”拉斐尔无奈道,“我也不是说一定会把你杀掉,你眼睛红什么红啊,就不能让我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多站一会儿吗?不许哭!你要是敢流一滴眼泪,等杀掉你之后我就把艾茜……”
言及艾茜,女仆立刻坚强了起来,神色坚毅,一副“我不怕你”的表情。
“好,很好,这才对,”拉斐尔满意地点了点头,“身为一个莫名其妙就差点被干掉的人,我现在心里有些创伤,对于你,我有些意见,所以决定惩罚你一下,让你明白我可不是好惹的,以后不要随便找我麻烦哦。”
籁思嘴里说不了话,只能用鄙夷的眼神将他千刀万剐。
“不错,这种眼神很不错,希望你继续保持。”
拉斐尔把籁思晾在一旁,不知道在房间里翻箱倒柜地找着什么东西。
“有了!”拉斐尔的声音从房间的另一端传来。
籁思此刻被绑在床上,眼前只有天花板,看不见拉斐尔的动作。
像这样四肢张开地躺在床上,对于淑女来说是非常不雅的。
籁思努力地想要并拢双腿,哪怕是一点点……
拉斐尔的脸突然出现在籁思的视线范围内,手里拿着……蜡烛?
“嘿嘿,早就想试试了,这可是你自己撞到我手里来的呀。”拉斐尔点燃了蜡烛。
烛焰轻轻摇曳。
“你把我打得这么惨,你只受这点痛楚应该是赚到咯。”
拉斐尔边说边将蜡烛微微向下倾斜,烛焰依然朝上,只不过蜡烛的边沿也开始融化。
很快,一滴奶白色的烛油摇摇欲坠。
籁思瞳孔放大,惊恐地看着拉斐尔,这、这个乐色要对自己做什么?
“嗯……”拉菲尔此时正在思考,“滴在哪里好呢?哪里呢?”
拉菲尔纯洁的目光在女仆身上游移、逡巡,目光扫过女仆金发上歪在一旁的喀秋莎,他将喀秋莎扶正了。
目光来到籁思嗔怒的双眼,他没有停留。
娇嫩欲滴的樱桃小嘴,他赶紧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