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龙!”
“姐夫!”
屋内,米其莲和米念英吓了一大跳。
赶紧冲到阳台上,见任大龙屁事没有,这才松了口气。
“姐姐,那是功夫?姐夫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米念英双眼放光。
最近几天,她发现任大龙做什么事情都神神秘秘的。
这让她很是好奇。
想要刨根问底。
“也可以说是功夫吧。”
米其莲点头,“你不在的那两天,府上发生了不少事,有机会让大龙给你说说。”
府上最近发生的事,米其莲自然一清二楚,但任大龙没开口,她也不好给米念英说。
任大龙来到棺前,仔细看了看,然后用手拍了拍。
“铁棺啊!婷婷这丫头,送东西来也不说一声。”
“也对,以老爹的力气,普通棺材还真经不起几折腾。”
“用铁棺正好,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任大龙嘀咕着,然后大手一挥,“还愣着干什么?既然是给老太爷的礼物,就麻溜点送到后院去啊。”
……
义庄。
林九在周边请的两个专门做饭的人已经到位,将文才从厨房里解救了出来。
晚上,酒足饭饱,阿威想拉诸葛孔平第一茅他们进镇子喝茶听曲。
第一茅很是意动,却被诸葛孔平拉住,说晚上还要加点班,要第一茅帮忙。
第一茅自然知道诸葛孔平是因为儿子诸葛小明在,不敢出去,又见不得他出去潇洒,这才找的借口。
不过茅山人不为难茅山人,也不拆穿他,只道来日方长,让阿威下次再安排。
秋生最近发愤图强,晚上都不回镇上。
镇上现在因为顾玄武他们这一个连的入驻,治安也好了很多,保安队也闲得蛋疼,基本上没什么事,阿威也懒得回,索性也在义庄住下。
现在义庄的人太多,客房都住满了,秋生的腾出了房间,到停尸房那边和文才挤去了。
好兄弟,一被子,正所谓男上加男再加男,阿威索性跑去再加一个。
昨晚本来就没睡好,今天白天又忙活了一天,阿威虽然没喝酒,却也是沾枕头便睡。
秋生也好不到哪儿去,在床上躺着很快睡着。
文才心里想着青衣女鬼的事儿,自然是睡不着的。
但是却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假装已经睡去。
外面慢慢的没有了动静,只剩阿威和秋生的呼噜声在耳边响起。
文才没有马上动手,而是静静的躺着,继续等,以免义庄的人还没完全睡去,等一下他搞事被人发现。
又等了约莫半个时辰。
文才终于忍不住了,从床上爬起来,在床下摸了一个酒坛子就往停尸房方向走。
没错,白天的时候第一茅让文才将装着青衣女鬼的酒坛放回酒窖,已经起了打猫儿心肠的文才抓住机会,直接将青衣女鬼藏到了自己的床下。
停尸房在义庄一排房间的边上,那边的后门打开便是义庄的后院。
就算有什么动静,只要不是太大,前院这边也听不到。
停尸房中密密麻麻的,停了不少棺材。
其中有的是空的,有的里面有暂时停在义庄的尸,不过都是正常的死尸。
寻常人不说三更半夜,就算是白天进到这屋里,都会心慌慌,浑身发冷,文才从小在义庄长大,却是早已经习惯。
将酒坛放在法坛前,取出三炷香点上。
香火气息升腾。
嗅到烟气,文才一个激灵,脸上露出一丝犹豫之色。
他自幼便跟着林九,已经十多年了。
耳濡目染,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心中自然是有数的。
与鬼私通,这种事不能做。
私放恶鬼,这种事更不能做。
心中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衰退,他文才从来不是一个胆大的人。
放鬼,他不敢。
不放,他有不甘心。
毕竟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
秋生今天已经尝到了甜头。
若不把青衣放走,往后,青衣绝对有得受。
而他,则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青衣被欺负。
那种感觉,真的,他不想再体验第二次。
三炷香燃尽。
文才还没能做出抉择。
干脆又取出三炷香点燃,继续思考。
“唉……”
阿威被尿憋醒,迷迷糊糊的,也没有发现床上少了个人。
后面是停尸房,他心里膈应,没敢去,直接走的前面。
在前院随便找了个地方放了水,回来的时候他稍稍清醒了一些,发现文才不在。
“这小子,也水喝多了?”
阿威只当文才也出门放水去了,没有放在心上,上床躺下。
躺了一会儿,还不见文才回来。
“这小子,不会吃坏肚子了吧?”
“可别蹲久了,直接掉茅坑里面去了。”
阿威脑海中浮现出文才掉茅坑,浑身是那啥的模样,一下子完全清醒过来,再也睡不着了。
“不行,得去看看。”
起身,阿威敏锐的发现通往停尸房的门门栓开了。
但那门却没开。
“搞什么?难道是嫌挤,跑停尸房睡去了?”
停尸房的房门是两边都带门栓的。
两边都能栓上,将门关死!
阿威上前轻轻的推了推那房门。
没推开。
“真进去了?”
“半夜三更跑停尸房去,能睡得着?”
阿威本能的感觉不对劲,悄悄的叫醒秋生。
又三炷香燃尽,文才想通了,这事做不得。
他要是放走了青衣,等下次秋生想起又要练手,寻不到青衣,师父必定会调查。
举头三尺有神明……
茅山的义庄都有祖师看着。
虽然祖师不可能时时刻刻盯着,但雁过留痕,如果师父请祖师探查,他必定会暴露。
到时候……
“青衣,你再委屈几天,等我想好一个万全之策,再给你自由。”
文才没有继续点香。
抱起酒坛准备先将其放回酒窖。
就在这时,酒坛晃动,青衣女鬼勾魂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文才哥哥,是你吗?”
“文才哥哥,救我……”
“秋生打我打得好痛……”
文才身体一颤,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之色,然后那丝痛苦转为坚决。
“秋生做得,我也做得!”
撕拉——
文才伸手,直接将酒坛上的贴着符咒的盖子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