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鬓鬓的中年人目光深邃的看着余鸿洋:“鸿洋,我想看看你怎么处理这件事。”
余鸿洋听见这句话,神色顿时严肃了起来。
这不只是父亲需要看他如何处理,还是父亲想要考验他的能力。
他思索片刻后,开口说出了自己的分析:“木端孺手段与能力都不是木天赐可比的,而背后帮助木天赐之人恐怕不简单,这一次连木端孺都栽了。”
白发鬓鬓的中年人点了点头,赞同了余鸿洋的分析。
余鸿洋继续道:“这木天赐背后之人不简单,我建议先不要得罪,三日后的婚礼我们随礼,但是我们要以观望的态度参加!”
余鸿洋说完这一句后,白发鬓鬓的中年人点了点头,但是又叹气的摇了摇头:“鸿洋呀!你这方案算不上好,也说不上坏。”
“我觉得还是不行!”余鸿洋的父亲给出最后评价。
这让余鸿洋一愣,连忙虚心请教自己父亲:“父亲是孩儿那分析错了吗?”
余鸿洋父亲摇了摇头:“你分析的一点也不错,但是却少了远见!”
余鸿洋没有开口,安静的倾听着。
“你应该知道十多年前木家那一场内乱吧!”余鸿洋父亲缓缓说道。
余鸿洋点头:“孩儿了解过!”
白发鬓鬓的中年人叹气的摇了摇头:“有一句话叫纸上得来终觉浅,你并不知道当初木家那一场内乱有多可怕。”
“那一场内乱差一点让偌大的木家在京都除名!不管是谁那时候都已经不看好木家了。”
说着白发鬓鬓的中年人长吁一口气:“可是谁都没想到,那木端孺继位于危难之际,硬生生以一己之力把整个木家从生死边缘拉了回来。”
他的目光仿佛回到了当初那一刻:“他不但把木家从生死之刻拉了回来,还在短短十年不到的时间内让木家重回巅峰!”
说着他看向余鸿洋,笑问道:“不怕告诉你,你爹我这辈子没有服过什么人,而这木端孺算便算一个!”
余鸿洋虽然不能感受到自己父亲语言中表达出的木端孺有多厉害,但是从自己父亲眼神中可以确定他是真的佩服木端孺。
可是这一次为何木端孺会栽在一个跳梁小丑木天赐身上?
这让余鸿洋想不明白。
而白发鬓鬓的中年人好似猜到了余鸿洋在想什么,俗话说知子莫父,这句话不假。
“你在好奇木端孺为什么会栽那木天赐手中吗?”余鸿洋父亲开口道。
余鸿洋也没有隐瞒,点了点头请教自己父亲:“孩儿不知,请父亲解答。”
白发鬓鬓的中年人嘴角一翘:“你们不会以为木端孺老了吧!你们那么想就大错特错了,说不定这是木端孺那老贼设的圈套嘞?”
这句话顿时让余鸿洋眉头一跳,他虽有过这猜想,但是却被他一秒不到的时间里就否定了。
这圈套以自己为饵,是不是有一点牺牲太大了?
白发鬓鬓的中年人靠在椅子上,眼中闪烁着深邃之色:“永远不要小看一只老狐狸,你以为你是猎人?其实你才是那一只猎物!”
余鸿洋平复心情,再一次请教之前的问题:“父亲,那我们该如何处理这件事?”
白发鬓鬓的中年人缓缓的闭上眼睛:“我们要支持木天赐!”
余鸿洋露出疑惑之色,父亲说了这么多最后为何要支持木天赐?
余鸿洋父亲沉默片刻又补充一句:“当然我们也要支持木端孺,我们作为商人,各自投资都没有错,不管谁笑道最后与我们关系不差便好!”
…………
此时木家祖宅的西厢里。
木端孺并未点灯,他一个人坐在窗前看着外面冰冷的月色。
他已经被囚禁,而是听说那道不为在以自己为要挟,逼他女儿现身。
得知这些的木端孺并未露出什么神色。
他就那样看向月色大概半个小时后,一道虚影落下在他背后,同时一件棉衣披在他身上。
木端孺并未回头,好似知道是谁来了一样,他开口问道:“如何找到晓梦没?”
背后那身影露出真容来,这不是别人正是木家的那位李管家,也是跟着木梦子母亲李晓梦进入木家的那位。
李管家沉声开口道:“有人先一步在我之前带走了小姐!”
这句话让木端孺眉头皱了皱:“可知道对方是谁?”
李管家摇了摇头:“对方实力在我之上!”
木端孺沉默了好片刻,目光变得敏锐起来,声音也冰冷无比:“算了,晓梦的事情放放,我安排的事情如何了?”
李管家点了点头:“京都道家的伟嘎看过资料后,已经答应了下来肃绞道不为之事!”
木端孺露出骇人的冷笑道:“不过是修仙者而已,就算是仙人来了,敢伤害梦子,我一个凡人也要弑仙!”
背后的李管家沉默片刻问道:“若是梦子她回来怎么办?会不会影响计划?”
木端孺没有开口,他其实一直在逃避这个问题。
当初梦子离开木家后,他一直都是靠工作来麻痹自己,可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总是回想起木梦子小时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