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盖视力极好,远远地就看见站在太平车上的红袍青年。一身红衣外罩皮甲,系着大红袍,头戴三叉冠,手持一把丈二长的方天画戟,威风凛凛。
果然是你这小子!
他暗自感慨好巧,从潭州来的商队又是这番打扮,不用问就知道这人是谁,自己又多了一个保镖。
马儿撒开四蹄狂奔,数十骑片刻间便来到破庙外。那个红袍青年也看清为首那人好生英雄,胯下黑马神骏,马上的大汉满脸络腮胡,却相貌堂堂,自带一股上位者的气势,心中猜测八九不离十。
他见萧嘉穗对自己笑着点头示意,便打算带人去拜谢。
可就在这时,一骑冲出阵:“那汉子,你也会使画戟?”
众人循声看去,那人身穿黑甲外罩白袍,身体魁梧英俊,面如冠玉,胯下骑着一匹毫无杂色的白马。
不是赛仁贵郭盛又能是谁?正是看到有人使用方天画戟,来了兴趣飞至阵前。
“某自幼学习武艺,擅长用戟……”红袍汉子晃动画戟,突然看到郭盛也拿着戟,下意识脱口而出。
“嗯,你小子也用戟?”
就是这一句让郭盛不爽:“哼,我为何不能?可敢比试?”
“比就比,有何不敢?”红袍青年立马不甘示弱地应战。跟郭盛四目相对,互不相让,仿佛能擦出火花。
三言两语就要干仗!
“哥哥……,让他们打。”萧嘉穗见两个小年轻火气十足,说打就打,想要高呼制止却是被晁盖拉住。
“不用多说,牵一匹好马给壮士,记得点到即止。”晁盖见郭盛扭头看来点点头,随即下令叮嘱。
“哥哥放心。”郭盛在马上一抱拳。
阮小七也是不怕事大的主,见那个红袍青年一身红。瞅了瞅自己的胭脂红,立马下马让出送过去。
红袍青年也不客气,谢过阮小七之后翻身上马,感受到身下的马儿强健有力,不禁暗赞真是好马。
看了一眼郭盛,便拍马向旁边奔去。
赛仁贵郭盛仿佛有默契似的,也往旁边跑。
两人也不答话,几乎同时各挺手中画戟,纵坐下马,两个便在开阔地上交锋,比试胜败。两戟并举,你来我往,武器碰撞,噼里啪啦,就斗在一起。
你俩还真是冤家哟!
晁盖看着郭盛和红袍青年打斗,在心里暗自感慨。原本轨迹真的很难以琢磨,总是多有相似之处。
他暗自感慨,身边萧嘉穗,韩世忠,石秀,苏定,孙安,山士奇,马勥等众好汉纷纷喝彩打得好。
实在是场中两人打得太过精彩!
两个年轻的小伙年纪相仿,又是唇红齿白,面如冠玉。各自头戴三叉冠,金圈玉钿,披甲罩团袍。
只是一个红似火,骑着胭脂马,使一条朱红画杆方天戟
一个白如雪,胯下征宛玉兽,手中抡一枝寒戟银蛟。
这一对好厮杀,棋逢敌手,将遇良才。
但见风雪里,卷一道冻地冰霜;白雪光中,起几缕冲天火焰。故园冬暮,山茶和梅蕊争辉;上苑春浓,李粉共桃脂斗彩。打马盘旋,漫天风雪飘扬。
马上人斗,身下马拼,相互撕咬,撞击,尥蹶子。人吼马叫,两条方天画戟乱舞,打得那叫一个好看。
商队众人大声叫好,晁府这边吼声如雷。
晁盖勒马观看,暗暗点头,告诫身边众将勤能补拙,尽量不能懈怠,武艺犹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他可是知道原本轨迹中赛仁贵郭盛,红袍青年两人武艺相差无几,在没有上梁山之前落草在对影山上,相互不服,打了十几天都没有分出胜负。
郭盛跟随他已经快半年了,勤加苦练又经常被苦虐。一身武艺精进不少,眼下的战斗上占据上风。虽然无法短时间击败青年,但肯定获得最终胜利。
战场上两人谁也不服谁,各使方天画戟,斗到三十多个回合,不分胜败。仍然纵马抡戟,激战不止。
“都是好武艺,不能输,你们之中谁愿意上前制止。”晁盖看红袍千年守多攻少,看向身边众将。目光一一扫过韩世忠,石秀,苏定孙安,山士奇,马勥。
也就在这时,战场上突然出现变故,那两条汉子手中两条大戟纠缠在一起,赫然是两枝戟上一枝是金钱豹子尾,一枝是金钱五色幡,却搅做一团,上面绒绦结住了,两人使劲拽,可哪里分拆得开。
韩世忠在马上看见了,便把马带住,左手摘下铁胎弓,右手向走兽壶中拔箭,搭上箭,拉弓如满月,箭走似流星,瞅准豹尾绒绦较亲处,飕的一箭,不偏不倚,正好射中,噗哧一声,正把绒绦射断。
只见两枝画戟分开做两下,在场数百人一齐喝声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