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爷子一张老脸又黑又紫,脸色难看。
晁盖察觉到了,提壶为老头的空杯满上茶:“老爷子,不是我夫妻俩说你徒弟坏话,让你生气。晁某曾跟异人学过面相之术,看人从来没有走眼过。”
“这点妾身可以作证。”李清照深有同感的点头。
晁盖见周侗沉默着喝茶笑了笑,踢了踢桌子腿:“老爷子,以你这位老前辈的人生阅历早就看出端倪。如你收别人很放心,为什么收王贵很无奈?”
“你你……,你如何知晓?”周侗看见晁盖这个举动瞳孔一缩,手一抖茶杯差点掉地,震惊地转过身。
三年前,几个弟子首次接受训练,其他人老老实实,唯独王贵就暗中做坏,把周侗的椅子腿弄断。周侗一坐下,椅子腿就断了,王贵立马大喊着要出去玩了。只是周侗根本没倒,一个马步扎着纹丝不动,吓到了几个弟子,自此,再没人敢捣乱。
从那个时候起,周老爷子便格外关注王贵,发现此人不仅心机颇深,小时候这样,长大了还得了?
然而,这事除了他和当事人,绝对没有其他人知道。
晁盖又是怎么知道的?
“老爷子,我能看面相测吉凶,略懂一二,信则有不信则无。”晁盖冲周侗笑了笑,又看向战场。
战场之上,耶律答里孛人长得漂亮又聪慧如雪,不仅隐晦的放水,还时常提醒。跟少年汤怀打个二十多个回合,对方年幼气力不济,最终败退。
然而,又有个少年郎策马冲出,身穿白袍,器宇轩昂,冲耶律答里孛抱拳行礼,挺枪拍马扑上。耶律答里孛不甘示弱,三尖两刃刀晃动,拍马迎上。
这个少年岳飞果然不愧是周侗老爷子的得意弟子,又天生神力。无论是高氏还是战斗经验都远超其他三个少年,一条点钢枪上下翻飞,神出鬼没。
耶律答里孛丝毫不惧,这几个月来,武艺精进迅猛。游刃有余地应付对手,寻找破绽磨砺一击必杀。
这就是往常训练科目之一!
“老爷子,你这徒弟不错。”晁盖笑了笑,欲言又止。
“凌峰,有话直说!”周侗苦笑连连,觉得跟山东天王晁盖坐在一起觉得对方年纪比自己还要年长。
“北方辽国节节败退,大宋朝廷又出使联金灭辽。自己多大的能耐没点数,辽国这个盾牌消逝后,河东路,秦凤路,永军兴路等地将大难临头。老爷子多次跟那些蛮子打过交道,他们会不侵犯?”
周老爷子听完晁盖的话,陷入沉默之中,随即却又猛地抬头:“所以,老夫归隐后,不曾忘却。悉心教导几个徒弟,等以后时机成熟,让他们……”
“报效国家,抵御异族?”晁盖接上话茬,嘲讽的笑:“老爷子不要自欺欺人,神宗时期,你都退隐山林。徽宗执政,奸臣当道,你这几个徒弟连告老还乡的机会都没有,不是为国捐躯,就是死于小人之手。不要怀疑这话的可信度,您心里有数。”
周侗又陷入沉默,可不大一会儿,老脸上浮现笑容,边看着战场边问道:“凌峰,不知志向何在?”
“老有所依,幼有所养。病有所治,难有所助。老百姓不被剥削,也不用提心吊胆被官军杀良冒功。”
“杀良冒功?”周老爷子浑身剧震,脸上闪过痛苦。
晁盖指着身后的方向:“嗯,东方的河东战场,有很多官军不敢剿匪却要杀百姓,却倒在血泊之中。”
“哦,是你派人干的!”
“是啊,晁家铁骑巡逻各处。”
在李清婉,李师师等女怪异的目光中。晁盖和周侗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有些随意却怪怪的。
打谷场上,耶律答里孛与小岳飞的战斗已经结束。周老爷子的孙子小白猿周天亮拍马挺枪率先冲出。
一丈青扈三娘是准备拍马迎战!
奈何,耶律宗霖抢先一步,抡动铁枪与对方激战。这个周天亮,不愧是周老爷子嫡孙,武艺高强。一条长枪刚柔并济,与耶律宗霖打得难分难解。
周侗让人去把自己的几位弟子全都叫过来,拜见晁盖。山东天王名头非常响亮,少年个个佩服。
晁盖也如个长者那般,不仅勉励一番这些少年。还拿出大白兔奶糖分发,这才让他们好好观看比赛。
<!--17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