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因为天越来越热,所以晚上大家聚在一起的时间也越来越多。
在院里支张大桌子,吃着零嘴,有说有笑的,说说一天的事,陆掌柜一家不在这里,少了几分热闹。
她此时正在忙着如意的亲事,秦家那边应下了这门亲事,两家人商量好了,这个月二十六把亲事订下来。
这次陆掌柜没有再鲁莽行事,而是找钱镇长商量过的。
他对秦家的印象也不错,都是一个镇上的,彼此也都了解,老钱也是很欣慰,通过如芯的事,三娘知道找自己商量了,看来很快就可以娶她回家了。
钱家早已经分了家,他是钱家的四房,就他没娶妻生子,其它几房都儿孙一大堆了。
他也不想和那个糟心的老头子抬杠,他四十六了,老头子七十六了,在这里,超过七十,就算是喜丧,等他一死,过几个月,他就向三娘提亲。
有人问了,为啥他老子快病死了,他不去侍候?
去干嘛?去了老头儿活的时间更短,所以他也不去他眼前添烦。
两人因为婚事,早就磨没了父子情份。
不是陆掌柜不好,是他爹嫌贫爱富,看不起陆掌柜,就因为这个,不让他娶她为妻。
这钱镇长也是倔,不让娶他谁都不娶,就这么单着。
那头儿比他更倔,你单着我也不让你娶她,这两人就这样一直拖着耗着。
乔麦知道陆掌柜在做什么,她不想多嘴,陆三娘用着自己她就上,用不着她就好好在家打理着家务事。
如意的添妆,当初给如芯多少,就给如意多少,至于方子嘛,她不想多事了,省得以后再有了麻烦,自己有嘴也说不清。
想到空间里,如芯那堆嫁妆,她在一个月黑风高夜,直接扔到了如芯住的院子里。
扑咚一声巨响,院子里所有人都醒了,如芯的丫头婆子出来一看,高兴的差点尖叫起来。
“小姐,小姐,是你的嫁妆。”
如芯不敢相信,出来仔细一查看,还真是,她的眼泪瞬间象决堤一样。
“会不会是师父?”
到现在,她好象明白自己失去的是什么。
师父曾经说过,要给自己撑腰做主,那个渣男负了自己,师父一定会给自己出气。
师父会武功,师父做到了,是她帮自己把嫁妆收了起来,不让那些坏人计谋得逞。
“师父,芯儿对不起您。”
隐藏在暗处的乔麦冷冷的看着这一幕,做事有始有终,是自己的原则,如今也算了结一段师徒缘了。
五月中旬,天气燥热燥热的,这个季节是南方最容易发大火的。
官道上时常出现逃难的百姓,在官差的带领之下,被安排到各村,乔麦让人在路上布了粥棚,家里的厨娘不停的蒸着二合面的馒头。
粥棚每天开一次,两大锅粥,几百个馒头,没了就结束。
钱镇长也不甘落后,也在自家门口一侧布了粥棚,有的好过的人家,也有样学样。
让那些逃难的百姓,吃顿饱饭,得以喘息,知道他们在周围村子落脚,乔麦还许诺,等落稳脚根后,每家拿着户籍,来自家领取五十斤的玉米面。
一时间,乔麦的名号传遍了十里八乡。
好多困难的家庭也想过来领,乔麦在钱镇长那儿查证后,都没让他们空着手。
这件事,让乔家,田家,袁家知道后,把乔麦恨的咬牙切齿。
宁可把东西接济给不认识的,也不给他们,也不让他们沾一点光,可真行呀。
不但不给他们,乔家村的,梨茶村的,杏花村的,这三个村的谁来领都不会给。
为什么?当初没有种善因,凭什么会结出善果?
他们也试着让家人拿着户籍来取,乔家的婆子一看是这三家,立即就回绝了。
“我家主子说了,东西扔了也不会给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