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镇长瞪了他一眼,“拆你的台?据我所知,她认识的朋友,她的亲戚,去你那儿报名,一整天都在挨训,退学后连束修都没退,另一个直接拒之门外,咱们天水镇就你一个学堂,你不收你让他们怎么办?”
“我”
“你还为人师表当先生呢,当年那事,田家不厚道,你这个当老师的为了唯护自己的弟子,黑白颠倒,出来找乔娘子的茬,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
“我”
“至于袁家起的事,我也派人打听过,也找到当年那些已经长大成人,有了家室的学生打听过,你之所以让他旁听,是因为他每天都为你家打一担柴。”
林先生的脸被臊的通红,“我”
“是就是,别狡辩什么?一担柴按五文钱算,一个月就是一百五十文,一个学生的束修也就这些吧,况且他只是旁听,你连个书本都没给他用过,你一点都不亏,老林啊,做人要厚道啊?”
“我,”
“你不收人家的孩子,人家自己办学堂,还一文不收,只收穷人家上不起学的孩子,一点都不影响你的私塾,你不做善事,人家在做善事,你就别没事找事了,否则的话,你就不要在这里住了,去别的镇上吧。”
钱镇长的话说的不轻不重,不急不慢,却狠狠敲在林先生的心上,让他差点没晕过去。
他的老脸被臊的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忙冲钱镇长一礼。
“在下受教了,告辞!”
然后灰溜溜的逃跑了,钱镇长冷哼声。
“臭不要脸的,还有脸找来?没骂他都是给他脸了。”
本来想来告状的,没想到被羞辱了一顿,林先生回家就病倒了。
如今镇上有好几个秀才,还有一个王老先生这个进士坐镇,天天不把心思放在教学上,净想那些有的没的,象这样的,他不稀罕,离开天水镇他都不挽留。
王老先生知道乔麦开了一家这样的学堂后,更是对乔麦另眼相看。
天下女子都不如她,男子都差她一大截,真的是大女子也。
袁家起自然更是与荣有焉,提起乔麦,他的脸上就范着柔光,一脸的自豪和幸福。
有时候,他和老先生闲了还会去学堂帮忙,老太太有时候跟着送饭的厨娘过去,带着丫头婆子帮着给孩子们分饭。
小小学堂办的红红火火的,别的镇上的,还有不属于天水镇管辖的村子听说后,也想把孩子送过来。
乔麦倒是没意见,只是要求他们一定要接送孩子上下学,这么远的路很是不放心。
她把学堂交给秦宜得,就不打算多问,让他自己做决定吧。
只是,嗯?那个陈氏怎么又经常碰到她了?
一打听才知道,她居然把皓儿送来了。
乔麦翻了个白眼,算了,大人之过不累及孩子,也就没往心里处。
谁知道这娘们,天天送了孩子,就在柳海门前坐着,说是没事干等着接送孩子。
实则又把眼神瞄向了袁家起,还真是痴心一片啊。
乔麦摇摇头,不想管了,这是陈氏的劫,也是袁家起的劫。
情劫!让他们自己渡吧!
袁家起从心里有些厌恶陈氏,你要想嫁人,有的是男人,非缠着自己。
若是自己单身你缠着还好听一些,这都已经入赘乔家了,还惦记自己,这样的女人就有些品行不端了,他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