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义符一行人正在快马赶回东府,而此时的袁府中的一间房间里,袁齐妫跪坐斜斜依靠在案几上,不过她的注意力都在放在案几的花环上,慵懒的像只猫儿似的,时不时拨弄两下自己心爱的毛线团,显得无所事事似的,看似颇为高冷,并不在意线团,实际上主人一拿开,她就会迅速起身跳到主人怀里,漏出小尖牙,张牙舞爪,奶凶奶凶的。
袁齐妫每次扫过这个花环,脑海中就闪过了一个身影,心就跳的越发快,她只能趴着伸手似乎在做坐位体前屈般把这个扰乱自己思绪的小东西挪开,又舍不得让他离开的太远,于是将脸也趴在案几上,用食指手伸进花环中间逗弄着,似乎只要这样,不需要见到那个让人心乱的东西,根茎在掌尖留存过的温润触感似乎现在还能感受到。
袁齐妫就和狍子一样,把头埋在地里,就算是好奇到死,这个让自己死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他,他怎么敢这么孟浪的呀”袁齐妫心想,只是说出这句话的女孩子的内心的好似只想构筑一道马奇诺防线,好像有这句话就能掩饰掉自己在他面前流露出的“丑态”,凭什么他能够云淡风轻毫不变色呢。
一定都是他的错,就算还是小孩子,怎么能这么自然的就牵起比他大女孩子的手呢,怎么还能这么如此自然的把手环带在自己手上呢,怎么能像……想那个什么似的呢。
小丫头还没能准确的把“登徒子”这个词语给描述出来。
也可能是因为心乱了,不愿意去想……
袁齐妫所在的这间屋子不算很大,瞥一眼就能看见全貌,看得出来这是一间卧房,人在安全或者令人舒适的房间里,总会显现出一种别样的慵懒,小女孩在这里颇为放松的姿态看得出来这是她所住的地方,所以才会如此的放松。
当然,这间屋子并不是只有袁齐妫一人,她现在还和自己母亲一起住着,并未有属于自己的闺房。
不过王氏现在正在想办法要给她弄一间了,袁氏刚刚还和谢氏在讨论这方面的事情,谢氏不置可否,并未马上答应,只是打算说拖一拖,等自家老爷回来后再商议。
谢氏当然知道王氏的意思,无非就是男女大防,能避则避,现在谢氏给双方见面的借口是两个都是小孩子,没有啥关系的,要是袁齐妫有了自己的闺房,那就是等于待字闺中的女子了,正常情况下就是不能男女进行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