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孙妙容抱着自己睡觉的时候,自己因为太激动的缘故,睡着的比对方晚,绝对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重点是,刘义符不小心磕碰到对方右的时候,力道不算很重,孙妙容还是细细地痛苦呻吟了几声,不一会儿额头就起了细密的汗珠——直接惊动醒了对方,不过刘义符那时候是在假寐,感知到后,孙妙容细细一叹气,用左手把刘义符搂得更紧了些,右手腾出了更多的空间,免得又被磕碰到了。
刘义符后面仔细看过,孙妙容的右手没有什么明显的伤口,并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应该只是手腕受了轻伤,没法用太大了力,所以刘义符也没太在意,但是现在想来,这封信,用的娟秀的笔迹,中气十足,完全看不出来是一个手腕受了伤的人所写的字,而且孙妙容又是右撇子,不可能是用左手写字的。
那如果假设真有人帮她,会是谁呢,是东府外还是东府内的人呢。这两天进进出出东府的人也不少,那些人有可能呢……
所以,静下心来后,刘义符起疑心并不是空穴来风,他是判断出了孙妙容的手应该是有伤势的。
刘义符坐在屋子里,思考着这样那样的可能性,此时他的大丫头霓裳站在屋外,瞄着刘义符的屋子,有些心虚,她不用太过想也知道,此时小郎君肯定发现了那封信,脸色是决计不会很好看的。
不过霓裳还是难以遏制地想去看看自家小郎君的反应,想着应该没有被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吧。
小丫头知道这样靠近“案发现场”有些冒进,但总是有些心痒,想回去看看,和那些犯人的心理是一模一样,不过到没有犯罪重新为了回去欣赏自己犯事儿的案发现场,从中获得成就感这么闲得丹疼,有的就是想看看“警察”刘义符是怎么处理这个事情的,争取下次……哦,抱歉,这事绝对没有下次了。霓裳心里想着。
敲了门后,叫了声郎君,刘义符在里面叫着等会,霓裳想着小郎君应该在处理那封信吧。
不一会儿,刘义符打开门,霓裳亦步亦趋地踏进房间里,跟在小郎君身后,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床头,发现信封果然不见了。
“有什么事?”刘义符在胡床上重新做了下来,看着霓裳问道。
霓裳快速地收回目光,小丫头也不是没干过类似的隐瞒刘义符的事,大多小郎君都能理解的,也无关紧要,甚至他们有的人还会给张阙和刘裕通风报信郎君“混账事”之类的,这些刘义符大多都是知道的,最终都会反馈到他身上,比如告密之类的,自家老爹老娘总要找他谈心吧,老爹老娘倒是从没打过自己,就是听多了耳朵容易起茧,他都知道这是自己府上的一些人告的状,但很多他都是一笑了之,不会去追究是谁说的。
这些事情,很多霓裳也是都知道的,她甚至都知道那么些个告密的人,不过她也没有去告过密,但是没想到一隐瞒就直接把孙妙容给瞒走了。
刘义符也没想到,那个帮孙妙容跑路的罪魁祸首就站在自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