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国丈一噎。
明明是自己提出来的问题,此时却无法反驳张君临的答案。
别说太子想当皇帝。
鲜少有不想当皇帝的皇子。
他赌输了。
“三皇子以前对陛下那般顺从,果然是装的。”
“不全是。”
张君临不假思索地反驳着。
原身对于张承乾确实很孝顺。
才会被养废掉,沦为弃子,说毒死就毒死,无人过问。
“呵呵,如今我栽在三皇子的手里,抬出陛下来也无法震慑住你,只能悉听尊便,等你定罪处置。”
夏国丈倒是冷静自持。
他淡定地瞥了一眼死透了的夏贵,轻哼一声。
“如今人证已死,只凭一个死人想定我这个国丈的罪,太子殿下恐怕无法服众。”
“服众?让那些不遵守本宫政令的人们服从,靠证据讲道理是不行的。”
张君临将长镰刀往前勾了勾。
还在暗中摸索着床铺的夏国丈不得已往前躬身,怒目盯着差点一刀勾断他头的三皇子。
“三皇子还想先斩后奏不成?我乃国丈!”
“那又如何?”
张君临似笑非笑地提醒他。
“夏国丈,本宫给过你自省的机会,可惜你总是想寻找机会脱罪,还想要摸索藏在床铺下的利器。”
“你以为普通的兵器,能够打得过我这个七阶武者吗?”
七阶?!
夏国丈吓了一跳,不敢置信地盯着张君临。
八殿下不是说,三皇子是六阶巅峰的武者,怎么这么快就成了七阶武者?
“你对外还隐瞒了自己真正的实力?”
张君临没有回答夏国丈的话。
而是话锋陡然一转,杀人诛心。
“夏国丈,你知道二皇子死了吗?”
此话一出。
不只夏国丈僵在当场。
站在房梁上、窗户外和门口的孙耕读等人也错愕不已。
南越二皇子死了?!
那不是南越皇帝派去金陵名义上辅佐张太子,实际上想窃权的摄政王吗?
死了?!
“什么时候死的?!”
“怎么死的?!”
“谁杀的?!”
夏国丈骇然万分。
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无法相信。
因为。
有可能杀了二皇子屠刀,就摆在他的面前。
“具体多久死了本宫没往心里放,反正就是一个想毒害本宫的凶手而已,被本宫发现他下毒后,自己喝下了毒酒,当场七窍流血,无药可救死了。”
一句话回答完夏国丈的问题。
张君临无声冷笑着反问:“夏国丈此时有什么想法?”
“……”
夏国丈抿紧嘴唇。
沉默了许久,才叹息一声。
“我原以为已经很重视太子殿下了,没想到,还是低估了你的魄力,南越必将在太子殿下的手里发扬光大。”
“扬县一事与八殿下无关,还望太子殿下能够放八殿下一条生路。”
不管别人信不信。
反正张君临不相信这番“人至将死,其言也善”的鬼话。
他也没有那么天真,认为处置了夏国丈,八皇子会分清对错,不与他为敌。
“唉,看来老夫是一步走错,害了全族人都跟着承担苦果。”
夏国丈见他不回话,便知道了他的意思。
当即对着张君临磕头叩首。
“太子殿下,我有一计可让镇州权贵们全部屈服于你,希望用它来换八殿下一命。”
夏国丈知道了二皇子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