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先用朕的私库,那金陵与镇州一下子多出几十万亩耕地,等税赋收上来,多大的漏洞都能填补!”
张承乾不以为然地大手一挥,便将此事确定下来。
至于赋税会让百姓增加负担,他可不管这些。
那些百姓生下来就是贱民,就是要交税要供养他们这些天潢贵胄的。
土地都是南越国给他们的,交税不是应该的吗?
大家要怪,就去怪让他们开荒分田的张君临!
“是,陛下。”
户部尚书得到解决问题的办法,自然也不会想那么长远。
只管有银钱拿,他从中有油水捞就行。
所有人又恢复了享受的原状。
宋时真望着扔下长剑,重新将妃嫔揽入怀里享乐的君王。
再看这群不知居安思危劝谏陛下,反倒一起厮混的大臣与皇族们,暗叹一声。
“待到陛下返回金陵,南越百姓又将苦矣。”
如今,他也只能寄希望于太子殿下是真的保留着父子之情,这一切都是赵旦的主意。
他还可以从中斡旋,届时,才好劝谏陛下保住太子现在的位置,才能延绵南越的国祚。
“来人,先将信差请下去休息。”
……
金陵。
五月时节。
城外的稻秧已将进入了抽穗期。
张君临一路走来,看到官田里堆起一个又一个的粪堆,借助于西楚俘虏们精益求精的高超技术。
这些粪堆的草、土、灰与粪的配比达到了几乎完美的程度。
既能沤肥,离得远了又不会闻到难闻的臭味。
“殿下,你往路中间走走,踩到灰溅一身土。”
走在后面的石磊捂着鼻子出声提醒着。
张君临这才发现田间路边上堆着不少草木灰。
对于种田的技术的掌握,哪怕是这个世界,人们其实也早已有了一定的认知。
比如,利用草木灰在抽穗期间当作肥料使用。
只是这草木灰积累起来并不容易,也没有粪便那么环保。
但是粪便堆肥不沤肥又容易滋生细菌,在这个医疗落后的时代会要人命。
若是两项有其中一项能够突破,也轮不到他传授沤肥的技术,农民们早就自己摸索出来了。
收回发散的思维,张君临朝着城门方向看去。
人来人往的城门口有一群人早已等候多时。
夏风拂面吹起前方人们轻薄的衣衫,当看到长姐和苏姑娘并肩站在一起迎接自己回家的时候。
本来离开不到一个月,还没有什么思乡情绪的张君临,心头竟涌起一股酸涩感。
他在外如此打拼,都是为了眼前这幅安宁的景象。
“长姐!”
“驾!”
张君临一夹马腹,连人带马朝前冲了过去。
近人百米前,他便放慢了速度。
马儿还没有停稳,他便跳下马来,三步并做二步冲上前去,张开双臂。
先给长姐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
“都多大的人了,注意太子威严。”
张君缘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又马上将人推开。
张君临不以为然地笑了笑,依旧张着双臂看了一眼苏婵衣。
苏姑娘错愕地望着他,然后玉面一红。
嘿嘿。
他怎么可能不顾男女有别乱抱人呢?
“苏姑娘,我完好无损地回来了,你是不是要表示一下?”
“什么?”
苏婵衣只是恰好今日休息,被大公主拉来的,她根本没有准备什么东西,怎么表示?
难道……要像大公主一样抱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