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诺恩看着元梓桦的背影在自己的视野里渐行渐远,幽深的眸中掠过一抹淡淡的思索。
陈奕迅《孤独患者》的那首歌里唱道:“外向的孤独患者,有何不可?”
在这些钢铁丛林中,是孤独患者的又何止元梓桦一个?外向的人心底也并不完全洒满了阳光,而是带有一些阴暗的,不为人知的小角落。
就像是城市里有宏伟的高楼大厦,也有一些破败的,鲜为人知的小村落那样!
死去老人的房屋也是在那些破旧的小村落里,他的左邻右舍都很喜欢叫他谭老头,谭老头为人热情,也有很多聊得来的朋友,按理说这样的人应该不会感到很孤单,可谭老头却总是觉得缺了点什么。
谭老头早年经商,也在商场上赚了不少钱,他把这些钱都存了起来,本来是打算做棺材本的,可惜的是慈祥和蔼,为人热情的谭老头却在相亲网上认识了一个女人,并把这个女人娶回了家,可是这个女人并不像谭老头想象中的那么单纯无害,她贪得无厌,卷走了谭老头的大部分资产,在给他留下了一间破败无比的草屋后,便跟一个年轻帅气的男人远走高飞,再也没有回来过。
可怜谭老头却依旧对那女人情深似海,每天都守在那间破草屋前等待着女人的归来,但是一年又一年地过去了,那个女人却再也没有回来过。
谭老头膝下无儿无女,四面漏风的草屋里来来回回只有谭老头一个人住。
谭老头感到最开心的事情就是,他这间破旧无比的草屋里来满了人,每当草屋人满的时候,谭老头就会乐呵呵地忙前忙后,搬出家里仅有的一些好酒好菜跟客人们开心地谈天说地,每到这时候,谭老头的笑声总会传得很远很远,感染着周围的每一个人。
可如今,那间草屋依旧屹立在土地之上,屋里的人却变成了挂在灵堂墙上冷冰冰的遗像,人们只能瞻仰着遗像里的人和蔼的微笑,却再也看不到真容……
公安总局内,
在回办公室的的路上,风梓柯再次梳理这案件的种种线索,蓦然想起自己去接线中心时看到了肖明的录像带,于是他走到慕诺恩跟前,开口说道:“木头恩,我刚在接线中心的时候我看到了肖明的办公桌上放着两盒录像带。”
“然后?录像带怎么了?”慕诺恩抬起头看了风梓柯一眼,沉声询问道。
“我看到肖明很宝贝这两盒录像带,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那两盒录像带里有着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风梓柯抬起头看了慕诺恩一眼,一脸疑惑地询问道。
“那你有没有好好看过那两盒录像带?”慕诺恩抬起头看了风梓柯一眼,低声询问道。
“没有,我想去看的时候被肖明发现了,所以没有查到是什么内容!”风梓柯抬起头看了慕诺恩一眼,低声说道。
“那他有跟你说过是什么内容吗?”慕诺恩接着他的话,沉声询问道。
“有,他说没什么可看的,都是很平常的东西。”风梓柯看了慕诺恩一眼,轻声说道。
“也许真的跟他说的一样是很普通的东西,而且你现在也没有证据,无法证明他话里的真假。”慕诺恩抬起头看了风梓柯一眼,沉声说道。
“这我知道,我也只是猜测而已,但是我觉得,我们还是要留个心眼才行。”风梓柯看了慕诺恩一眼,一脸谨慎地说道。
慕诺恩点了点头,忽然看到风梓柯像想起什么似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他抬起头看向自己,有些疑惑地说道:“木头恩,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在肖明打电话时听到的那个冷笑声又是怎么回事呢?之前我们都没有仔细去查这个。”
听到这话的慕诺恩抬起头看了风梓柯一眼,低下头想了想,随后说道:“或许是因为电话串线了,所以才出现这么一个诡异的声音呢?”
“真的就这么简单吗?”风梓柯抬起头看了慕诺恩一眼,低声说道。
“也许是你想得太复杂了呢!”慕诺恩抬起头看了风梓柯一眼,沉声说道。
风梓柯沉默半晌,说道:“或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