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毕,隔了许久都未听见纪琳琅的声音,它不禁嗤笑一声:“怎么?怕我了?”
这才有了纪琳琅的声音:“并非。我只是觉得,这未免也不近乎人情。明明是……”
她语气茫然、低落:“明明是杀了几个恶人啊,可官府却关了您六十年载。”
怪不得。
怪不得县令大人一听需要土魍将功赎罪,便立马欣慰的将他们带到土魍的牢房。
土魍有些意外地睁开眼睛看她,几秒后它耸了耸肩:“关都关完了。何况在牢中的日子也不算太差,县令晓得我喜酒水,每月也会命人给我捎一回酒。只是,那些个酒水,味道都不太好。”
说着它还嫌弃地皱巴了脸。
纪琳琅被它逗笑,打趣它:“您还挑上了。”
“怎么了?我土魍好歹是尝过上百种好酒的大妖。”土魍洋洋自得道。“哦,说来,那水溾也是我那时认识的。她坠入湖水后,水溾虽没趁人之危将她拉入水中,但它也没救她。因此我还好好‘款待’他了一番。”
“啧啧。”纪琳琅唏嘘,有些好奇:“你咋整的它?”
“水溾嘛,厌土厌泥。而我吐出来的黄泥,是世上最粘稠的。不仅如此,还具些微腐蚀性,足够磨人,哦不,磨妖。”土魍意味深长道。
“所以?”
“所以我打晕了它,把它封到了一个棺材里头,里头全是我的黄泥。”土魍想了想继续说道。“然后我就没管它了,估摸着是黄泥腐蚀了那棺材,才给它逃出来了。它现在是犯了个什么事?”
纪琳琅立马告状似的他说:“它可坏了。它用妖力和我一个伯伯互换了魂魄,我伯伯到现在都还没醒呢。要不是发现的早,我现在都见不着他了。”依依的大伯就是她的大伯。
土魍皱眉:“真是丢了妖界的脸面。”
“嗯嗯。”
“你放心吧,这事我帮定了。绝对不是因为那三壶酒啊,主要是我这妖吧,没什么大优点,就是唯一一个心肠好。”
没什么可信度。
纪琳琅面上乖巧:“谢谢您。”
马车稳稳停在慕容府后门。
司徒璟渊扣了扣门框:“下车罢。”
纪琳琅提着裙摆跟在他后边。
“我们怎么做?”纪琳琅凑近小声询问。
“先把妖怪骗进慕容聪的房间,再把它绑住,剩下的看土魍。”司徒璟渊低头看她。
——
“又是我?”慕容聪欲哭无泪。
“昂哼。要不然嘞?”纪琳琅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