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敌人的一颗手雷落在了他身边,戴志春扭头,发愣之际,一个黑影向他扑了过来,泥土宣泄,破碎的弹片四溅的到处都是,戴志春只感觉自己被一个人压在身下,端在的愣神,他感觉到一团温热粘稠的液体淋了自己一身,他一惊,用力的将身上的人推开,赫然看到已经被敌人的手雷炸碎半个身体的老班长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
戴志春眼睛里一下子涌出大量的泪水,他声音带着沙哑,手忙脚乱的用身上的纱布去帮老班长处理伤口:“班长!班长!”
“别,别浪费,留给需要的战士。”
老班长似乎早就想到了这一天,带着血的手抓住了戴志春的手,虚弱的说道:“替我报仇,杀更多的敌人。”
那原本还带着一丝力量的手倒在地上,童孔渐渐失去了色彩。
戴志春哆哆嗦嗦的看着死在自己面前的老班长,他的双目一下子变得通红,扭头看看着高地上的敌人,大喊一声,抱起身上的枪冲向敌人的高地。
这一刻,一名新兵完成了蜕变,不出意外的话,他也会成为一名合格的志愿军战士。
......
“干得漂亮!爆破筒!老子亲自炸掉敌人的碉堡!”胡班长大喊一声,带领着三名战士端着爆破筒往山上爬,战士们手中的自动枪一齐向敌人打去。
在胡班长端着爆破筒、炸药包向敌人地堡快速摸爬的道路上,远远的就能够看到敌人的阵地上就像是遭遇到了炮火袭一样,一颗一颗的手榴弹划过天空,就像是放鞭炮一样,在敌人堑壕上空爆开,仅仅只是手榴弹的压制,便压制的敌人抬不起头,更别提志愿军战士们利用冲锋枪向敌人进行凶勐的火力压制。
在胡班长的冲锋下,战士们的掩护下,半个小时,第二道敌人的碉堡轰隆一声巨响,碎石飞溅和硝烟弥漫下,彻底被炸毁,两个敌碉堡被摧毁,急促的哨子声响起。
二排的战士迅速朝山上进攻。
一直盯着敌人阵地的老李大喊:“跟进我!”
扭头一看,就看到夏远这小子爬到敌人的尸体上,摸敌人身上的子弹袋,再一看,好家伙,这小子身上原本装手榴弹的绑带上竟然装着一颗颗手雷,身后背着一把敌人的大八粒,身上歪歪扭扭的挂着子弹袋,这小子还不知足的往身上摸子弹和手雷。
“够了够了,你带这么多娶媳妇啊?”老李爬过去喊。
头顶敌人的子弹嗖嗖的穿过,他大喊着:“你不要命了!”
夏远拍了拍身后的枪:“步枪!
”
一连串敌人轻机枪的子弹扫射过来,老李抓夏远,发现夏远的力量大的出奇,他喊道:“赶紧离开这里!
这个位置被敌人发现了!”
夏远没吭声,把身上的50式往敌人的尸体上一丢,抓着身后的步枪,举枪瞄准,扣动扳机。
一声枪响。
那压制志愿军战士的机枪火力点直接熄灭,夏远的眼睛就像是泛着光芒一样,夜视和鹰的视力一同开启,敌人几乎是整个人出现在他眼前,就差把枪口塞到敌人的脑子里。
他连续扣动扳机,将弹仓里剩余的两三颗子弹打光,快速的缩进掩体,大喊着“副班长,咱们走!”
扭头却看到老李用看到自家生产的坦克时才有的兴奋的目光看着他,直到一发炮弹落在他们身后的位置,泥头和碎石抛向空中,老李反应过来,连忙喊着:“走,离开这个位置。”
两人迅速更换了掩体之后,老李抓着夏远的衣服,“好小子,打枪还能打这么准,以前干什么的?”
“跟俺爹在山上打猎。”
这是系统给他安排的身份。
老李又问:“丢手榴弹也是给你爹学的?”
夏远点头:“打野猪要驱赶,就用石头驱赶,从小就开始练了。”
老李就像是看宝贝疙瘩一样看着他:“可是给我一个这么大的惊喜,行了,不废话,跟着我,我带你去消灭敌人去。”
老李一抄家伙,抱着冲锋枪,两人在地上匍匐前进,前进了一段距离,看着敌人的堑壕,老李说道:“你就在这个位置可劲儿的丢手雷,别露头,我去你给摸手雷去。”
“哎。”
夏远应了声,目送老李离开,从身上取出手雷,拉开之后朝敌人较为密集的地方丢过去,丢完一颗,不等它爆炸,又拉开一颗丢了过去。
连续几颗手雷下去,敌人刚构筑起来进行反击的点就被夏远的手雷给破开,同时志愿军战士也已经冲到敌人的阵地前,将身上的手榴弹可劲儿的往敌人的堑壕里招呼。
另一边,负责右翼进攻的一排也已经摸了上来,两个排合力夹击,冲入敌人的堑壕,装备上刺刀和敌人展开肉搏,敌人的一个连已经面临着被歼灭的可能。
在后方,老李摸了一身手雷回来,就看到夏远端着枪一发一发的扣动扳机,他再抬起头,就看到那炽热的子弹总能够精准的击穿敌人的身体,大大的减少了我军和敌人拼刺刀时的伤亡代价。
任何和志愿军战士在一起纠缠的棒子兵,一旦占据上风,就会被在后方担负狙击的夏远狙杀掉。而夏远也因为有前线战士作为牵制,有一个安全而良好的输出环境。
志愿军战士们越战越勇,占据敌人的堑壕,对躲在屯兵坑道里的敌人实施打击,在战士们的合力反击下,敌人的反冲击被打下去,坑道被摧毁大半。
到处都是枪声和爆炸的声音,震响山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