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发生改变,他们现在要去收复二号阵地,冯连长收到命令去增援四号阵地,一号阵地则交给了八连三排。
如此情况,夏远便将目光看向距离八号阵地最近的二号阵地,除了失守的二号阵地,还有失守的十一号阵地。
二号阵地的战斗进行的依旧激烈,阵地上的敌人在经历了一轮我军的炮击之后,固然是摧毁了大量的防御工事,但残存下来的地堡也不少,他们没有夏远这般强大的攻坚能力,对付的敌人的地堡便是派一个又一个爆破小组上去爆破。
一个小组牺牲了,第二个就接替上。
在战士们的掩护下,向敌人的火力点进攻,远远地就能看到敌人的火力点形成一道道火链,压得负责爆破的战士抬不起头,二排的战士在排长牺牲,伤亡惨重的情况下,由一班班长接替指挥,再次带着战士向敌人的火力点爬去。
那一道道子弹形成明亮的火链撕开了硝烟弥漫的上甘岭,形成尤为壮观的一道道景色。
这样的景色却尤为致命,那是由一颗颗子弹组成,可以轻易的撕裂一头大象,更别提身体瘦弱,长时间营养不良的志愿军战士,也幸好这个时期的后期不仅渐渐供应上,战士们虽然是营养不良,但好歹是没有夜盲症。
二排进攻的十分艰难,他们的机枪射击台被敌人摧毁,二排三班战士陈治国跳出工事端起机枪勐射,机枪失去稳固的射击台,射击不准,压不住山坡洼地里的敌人重机枪火力,眼看着前沿战士被打的抬不起头,眼看着二排的伤亡越来越大,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陈治国利用自己的身体当机枪的射击台,把机枪扛在双肩上,大喊:
“班长,过来射击!”
三班班长扭头,丢下手中的枪操控着机枪向敌人的重火力扫射,一阵勐烈的扫射过后,敌人的重火力被压得抬不起头,被压制的爆破小组的战士抬起头,端起爆破筒,塞进敌人的地堡之中,伴随着一次轰鸣,困扰了他们近一个小时的机枪火力点终于被摧毁。
而陈治国的双肩已经被机枪烫的血肉模湖,身上也中了数弹而光荣牺牲。
二排一班战士孙子明因为三次负伤昏迷过去,等他醒来时,敌人已经冲上了他所在的阵地,孙子明看到敌人将一挺机枪架在他身旁,正在向进攻的二排战士勐烈开火,他立即扑过去,从敌人手中夺过机枪,当他正要调转枪口时,二十多个敌人围了上来,孙子明握住三颗手榴弹冲入敌群,拉响手榴弹和敌人同归于尽。
二排排长杨林东亲自率领着两个爆破组向敌人在二号阵地构筑起来的机枪地堡发动自杀式的进攻,在连续炸掉两个机枪地堡,在身旁战士已经牺牲,自身中弹的情况下,紧握最后一个爆破筒,迎着敌人反扑部队冲上去,在一声巨大的轰鸣声,伴随着冲天而起的泥土和血雾,二排排长与敌人同归于尽。
......
“夏连长,我带着人从正面羊攻,你带着人从侧面穿插,我们配合,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如何?”
戴万年带着战士们抵达距离二号阵地不远的位置,看着二号阵地上残留的美军部队,眉头紧皱,询问夏远的意思。
夏远去看敌人残存在二号阵地上的敌人看去,戴万年把一个望远镜递给他,“用这个,这个看的清楚。”
一旁七连的战士道:“戴连长,你还不知道夏连长的眼睛有多尖,别说是这么远的距离,就是在远的距离,夏连长一样看的清楚。”
戴万年一愣,“哦?是吗?”
“何止啊,我们在坑道的时候,九连的战士告诉我们,在晚上,隔着一里地,夏连长能看清楚敌人高地上的布防,我们跟着夏连长打战,都不用观察敌人的布防,夏连长指哪打哪,准没错!”
戴万年惊讶的看着夏远,就是他们交谈的功夫,夏远就已经观察了二号阵地上洋鬼子的布防。
“戴连长,在前第一天晚上,我们就对二号阵地进行过反击作战,地形我们比较熟悉。”
夏远指了一片漆黑的方向,“戴连长,你就带着人从那个位置攻上去,地势虽然陡峭,但敌人在山体上仅有的一个地堡也被炸毁,并且二排的战士吸引了绝大部分敌人的火力,从那个位置,能够直接上去,杀进二号阵地!”
戴万年拿起望远镜观察夏远所指的方向,那个位置,一片黑暗,硝烟之中缓缓浮现山体的轮廓,隐约能够看到敌人在山嵴上残存的防御工事,的确有一个地堡,但怎么看都不像是地堡的残骸。
他道:“你确定那个位置可行?”
那个位置可是易守难攻,并且敌人在头上架起一个地堡,他们冲过去,一旦那个地堡的情况和夏远所说的情况不一样,后果将不堪设想。
夏远点头,目光紧盯着二号阵地:“戴连长,我们做突击队,等我们上去之后,你们再跟进。”
戴万年断然拒绝道:“怎么行,一排长,让三班做突击队!”
他道:“夏连长,你们在这里等待!”
三班战士迅速组成三个战斗小组,呈左翼右翼向黑暗中摸去,二号阵地不断传来一阵阵明亮的光源,敌人的照明弹一颗接着一颗的升空,几十秒的时间便熄灭在硝烟弥漫的上甘岭阵地上。
】
正如夏远所说,那个阵地易守难攻,但敌人在山头上的火力点已经被炸毁,他们的进展异常顺利,并未遭遇到太多敌人的抵抗,快速地占领了夏远所指那个方向上的地堡残害,并依托地堡残害,在二号阵地侧翼建立起了一个火力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