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么要走!?”孟烦了依旧难以置信的问。
龙文章把手中的信递给孟烦了,孟烦了看完之后,就已经明白了,从南天门一战,国军表现出来的态度让很多人都失去了信心,而且他们明明在甸缅战场和日军战斗,却成为了一群根本不存在的人。
孟烦了终于明天郝兽医说,夏远的眼神不对,那是对国军的失望。
孟烦了将信纸递给阿译,夏远离开后,阿译是最伤心的,他以为自己找到了一个懂他的人,没想到他还是离开了他们,他看着手中的信封,开口道:“红党,咱们的团长去找红党了。”
孟烦了几人眼疾手快,赶紧捂住阿译的嘴巴,孟烦了道:“你不要命了!”
阿译有些委屈。
不辣问:“那现在怎么办?”
龙文章把信接过来,小心翼翼的贴身放好:“这件事情谁也不要透露,谁也不要声张,如果有人问起来,就说团长走了,消失了,问为什么,就说咱们也不知道,他经常失踪。”
要麻问:“那我们?”
龙文章道:“信中提到了,给了我们两天路走,继续留在川军团,他已经把川军团交给虞啸卿,虞啸卿算是一位有抱负的团长,我们跟着他,应该不会被他坑。还有就是现在已经回家了,迷龙不是有了妻儿了吗?留在禅达,买个房子,给娘俩一个家,烦啦不是也有喜欢的姑娘了吗?喜欢人家,就拿出点本事,你这家伙就是心高气傲,表里不一,人家姑娘多好,别说能不能吃苦什么的,我们的爹娘就是这么一步步走过来的。”
龙文章一边看着他们,一边说道:“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选择,我呢,打算跟着虞啸卿,现在南天门的战事还没有结束,我们就这么离开了,也不好,团长的意思是,把能交代的都已经交代了,他离开了,接下来的路要看我们自己了。”
龙文章扫着他们,“或许等待南天门战斗结束,我也会跟着团长的脚步吧。”
他又问:“你们呢?接下来的打算呢。”
打算,溃兵们看了看自己,也许从南天门上下来,看到禅达人民的反应之后,他们心中就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
孟烦了向着夏远这边,他说道:“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追求,团长的眼界是非常独特的,我始终相信着团长,从收容站一路走出来,他的每一次选择都是正确的,固然我们在南天门上牺牲了很多兄弟们,但他们并没有被人们忘记,而是被人们铭记在心中。”
他扭头看了眼阿译,说道:“本子还在不在,我们把本子是送给记者们,团长经常说,他们的事迹不该被人忘记,团长离开了,他也不像我们会继续堕落下去,团长说得是对的,别人看不起你,那就做一些让别人看得起你的事情,还记得我们从南天门上下来的那天不,泉镇子的人民都出来欢迎我们,团长带着我们做到了,我们被人看得起了,如果你们还想着回到那个破旧的收容站,我们也不拦着,人总是往前走的,没人愿意倒着走。”
孟凡了又道:“打仗是为了什么,保家卫国,我有喜欢的人,我愿意保护她。”
孟烦了说完之后,一瘸一拐的离开了。
要麻问:“你做啥子?”
孟烦了说:“我去告诉小醉,等我把小鬼子赶跑,我就回来!”
康丫道:“烦啦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龙文章道:“不仅仅他变了,你们每个人都变了。”
迷龙抬头看着天,眼睛眯成一条缝,仰着头在原地转了一圈就离开了。
要麻又问:“你又去做啥子?”
迷龙头也不回的喊道:“我去告诉我老婆,等我把小鬼子赶跑,我就给她一个家。”
溃兵们被触动到了,他们回想着那些留在南天门上的人,又回想着前日回来时的高光时刻,这一刻,他们的内心出现了一丝悸动。
“川军团就是我的家,我要留在川军团。”
“小鬼子还没有被赶走,我们就先散了,不可能,怎么说也得把小鬼子赶跑,过上幸福的生活不是。”
“龙副团长,我们跟着你,等把小鬼子赶跑,咱们就去找团长!”
有了身边的人追随,龙文章目光变得坚定,从跟着夏远到现在,他已经改变了先前的观念,夏远对他的影响还是非常深刻的。
而就在夏远离开之后,日军一个师团正在赶往南天门,日军一个旅团在南天门上遭遇到这样程度的打击,他们势必要找回场子,三天时间,他们从印度边境撤离,穿过甸缅,两万人的部队很快就在中印边境完成集结,先前一个旅团配置了整个甸缅战场最好的炮兵群,被支那人炸毁之后,整个甸缅战场的日军很难再拉起来那样一支炮兵群,但瘦死了的骆驼比马大。
日军内部除了各种口径的炮之外,还有装甲车和坦克,以及随时能够调来的空中力量,正快速在南天门前集结。
而整个禅达则有国军一个师的兵力,分别为虞啸卿的虞团,中央军的一个团,地方军的一个团,以及来自禅达中央军的一个王牌师作为替补,在经受了川军团和日军一个旅团战争洗礼的国内抗日情绪愈发高涨,就连国军内部的抗日情绪也渐渐高涨起来,声音也开始统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