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当然是……不可能不开的,毕竟上野秋实身上脏兮兮的跟刚从垃圾桶翻出来一样,怎么也不可能就这么睡了,他还得出去洗澡换衣服。 于是在松田阵平挠门挠了大概十来分钟左右,紧闭的宿舍大门终于再次打开。 以为是自己坚持不懈的努力终于打动了对方,获得入门大权的松田阵平嘴角刚扬起一点带着些许微妙得意的弧度,下一秒就看到上野秋实转身关门,手里拿着换洗衣服目不斜视的从自己身边走过。 松田阵平:? “喂,笨蛋树懒。” 松田阵平出声叫人,上野秋实犹如身边只是空气般全然无视,当做没听到也没看到,完全不搭理的朝着楼梯方向走。 松田阵平眼皮一跳。 “喂喂喂,笨蛋树懒???”他三两步上前走到上野秋实身边招呼人,还伸出手在对方眼前晃了几下,上野秋实就像是完全没看到一样,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要不是刚才为了避开自己对方还往旁边挪了脚步,这种全然无视的状态弄得松田阵平差点都要以为自己突然变成透明人了。 他跟在上野秋实身边连叫了好几声都没得到回应,脚步逐渐慢了下来,望着对方面无表情从自己身旁走过的侧脸和背影,站在原地捏着下巴陷入沉思。 等会儿……这该不会是…… “阵平?” 同样拿了换洗衣服准备去澡堂洗漱一番的诸伏景光从后面看到熟悉的背影快步上前,见松田阵平忽然停下脚步,从后方追上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问他:“你这么晚不睡在这儿干嘛呢?” 他看向前面,发现上野秋实就在前面,又叫了声对方的名字。 上野秋实闻声停下,回过头疑惑地看着他。 “要去澡堂吗?”现在时间很晚了,临近熄灯,走廊的灯开的比较暗,但也勉强能看清楚前面。注意到上野秋实手里拿的东西,诸伏景光笑着开口:“一起?” 上野秋实没什么意见,沉默点头。 诸伏景光又看向身侧像是在发呆的松田阵平,“阵平,你呢?” 看他手里空荡荡,也不像要去澡堂的样子,诸伏景光有点疑惑,还有点好奇两人刚才是在干嘛,怎么感觉气氛有点微妙呢? 诸伏景光狐疑的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打转,上野秋实打了哈欠,看着有点困顿。诸伏景光表情一顿,带着几分催促的询问:“阵平,我们打算去澡堂,你去不去?” 松田阵平回过神来,几乎下意识的回了句:“去。” 反应过来自己好像才刚洗完澡,现在手里也空荡荡的,松田阵平顿了顿,瞥了眼那边疑似在闹脾气的上野秋实,轻咳一声,对诸伏景光说:“等我两分钟,我去拿东西。” “好。”诸伏景光温和应声,等松田阵平回寝室拿东西的功夫,转头看向上野秋实,走过去笑着询问:“是发生什么了吗?” 上野秋实眼眸微动,看了他一眼,又瞥向笨蛋卷毛离开的方向,鼻间溢出一声轻哼。 诸伏景光略带几分好笑的看着他:“阵平怎么惹你了?” 上野秋实撇撇嘴,嘟囔道:“那家伙吵死了,一回来就嘲笑我,烦人。” 诸伏景光哑然,弄明白是松田阵平嘴欠自己招惹的,暗自摇摇头,也没再继续劝解什么。 等松田阵平回来他也当完全没注意到对方被上野秋实全然无视的状态,脸上挂着温和的笑一边和人说话一边看着暴躁的同期逐渐变得纠结起来的表情,心底暗暗发笑。 三人下了楼梯,正好遇上正准备上来找人的萩原研一和降谷零,互相对视一眼,默契的笑了下,结伴一起去澡堂。 不过对于松田阵平这么晚还没休息一事两人都带着些许疑惑。 “小阵平,你怎么这么晚还没睡?”将近一两个星期没见到自家幼驯染,萩原研一耐不住关切和好奇的开口问道。 松田阵平注意到他身上同样糟糕的状态,又瞟了走在侧前方打着哈欠慢吞吞往前走的树懒,拉着幼驯染的手臂偷偷摸摸的减缓了脚步,低声询问:“hagi,你们是什么情况?任务失败了还是怎么的?发生了什么,那只笨蛋树懒心情好像很糟糕?” 萩原研一眨眨眼,对对方提出来的问题一时有些茫然。 “发生了什么……你这么问我我一时半会也不知道怎么回你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可多了,三言两语说不清楚。” 对着自家幼驯染不知道客气为何物的松田阵平十分冷酷:“那你就总结一下长话短说。” 萩原研一嘴角一抽,一言难尽地望着他。 松田阵平沉默与之对视,几秒后,萩原研一败下阵来。 “好吧好吧,你让我想想。” 在脑中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过了一遍,试图组织语言把情况概括成三言两语的萩原研一忽然想起之前在火场被自己忽略掉的一件事。 他面色微怔,带着几分错愕的看向已经朝前面走出一点距离,和诸伏景光他们走在一起的上野秋实,眼睛慢慢亮了起来。 “hagi?”松田阵平看着他的表现露出几分疑惑,还没问出声手里就被塞了一堆洗漱用品和换洗衣物,而后就看到自家幼驯染乐颠颠的跑到前面去,脑袋上接连冒出好几个问号。 “小秋实!”萩原研一三两步跑上前来到上野秋实身旁,旁边的两人也闻声停下,好奇的望着这边。 萩原研一脸上尽是兴奋,还带着些许小激动的开口问道:“小秋实,你之前是不是叫我名字了??” 上野秋实眨眨眼,略显迟疑地点点头。 “嗯。” 叫了,怎么了? 上野秋实不是很明白他为什么看起来这么的……激动,有点被吓到似的脚步不自觉向后退了半步。 “你再叫一次!”萩原研一竖起一根手指,眼睛亮晶晶的,在夜晚光线稍显昏暗的宿舍林间小道显得有一点点吓人。 叫名字其实并不是一件值得在意的事,大家平时相处也是互相称呼名字,这两对从小一起长大的幼驯染还有彼此专属的称呼,真要说起来这并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情。 但如果说叫人的这个人是上野秋实的话,情况就稍稍有点不太一样。 算起来他们都认识好几个月了,还一起经历了好几次生死危机的紧要关头,可认真回想起来,还真就没听到这人叫过谁的名字。 这人平时有什么事儿都是直勾勾的盯着对方,他们也都不是什么看不懂眼色的类型,所以日常交流没什么问题,加上知道上野秋实脸盲的原因,平时也没人纠结这点小事。 除了曾经因为这件事觉得自己还有其他人不被在意和上野秋实吵过架的松田阵平。 但后来想通了也冷静了,不过也暗自打定主意,有朝一日一定要让某个笨蛋树懒记住自己的名字! 虽然平时不怎么在意这点小细节,但这会儿突然听到萩原研一的话,几人心底却忽然升起一种明明都是小伙伴,有人却背着自己偷跑得到了特殊对待一样,一时间视线都不约而同的集中在上野秋实身上。 对这件事莫名很在意的松田阵平更是瞪大眼睛,眼底尽是难以置信的看着这边。 在这样一个氛围和目光包裹下,上野秋实表情卡了一下,忽然感觉到一阵从上到下的不自在。 “小秋实小秋实,再叫一次!”萩原研一按耐不住的催促,面上是掩饰不住的兴奋和期待。 上野秋实余光扫了眼其他人,发现他们都在盯着自己,后面的卷毛更是一脸震惊到像是遭到背叛的错愕表情,心情一下子变得十分难以言喻。 之前能叫出口的名字更像是成了某种禁忌似的,变得有些难以启齿。 在萩原研一期待的目光和周围存在感极强的注视下,上野秋实唇瓣嗫嚅了好几次,从心底生出一种想要转身走人的强烈冲动,就连脚步也不由自主的往旁边偏了些许。 萩原研一却凑的很近,眼睛亮的就像是闪烁着星光一样,面上带着几乎溢于言表的期待直勾勾地望着他,上野秋实眼角微微抽动,竭力抑制住自己转身的行动,嘴巴开合了好一会儿才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声音,磕磕巴巴的叫了对方的名字。 “研…研一…?” 名字叫出来后其他人怎么想的上野秋实不知道,但他自己却有种发自内心松了口气的感觉,只是脸颊微微有些发烫,然而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不自在个什么劲,反正就是有点别扭。 上野秋实维持住自己表面的冷静,绷着脸面无表情地望着对方,正想问他还有没有别的什么事儿,萩原研一忽然欢呼一声,展开双臂向前,一把将上野秋实抱在怀里蹭着脸颊,就连语气也变得十分夸张。 “小秋实居然能记住我的名字了,可恶,我实在是太感动了!感动的都快哭了!” 上野秋实:…… 对方这么一搅和,他心底什么情绪都没有了,因为手里拿着的东西抽不出手,只能顶着一张面无表情写满无语的脸像个人偶似的被抱着蹭脸颊。 萩原研一一点没感觉到他的嫌弃,心里全是家里的崽终于长大会认人的欣慰和感动,表情十分夸张,看着甚至快高兴的哭出来一样。 上野秋实:…… 其他人也回过神来,诸伏景光和降谷零对视一眼,惊讶之余心里还有一点微妙的不平衡。 只是他们还没什么表示,落后几步的松田阵平快步上前,一把拽住萩原研一的后衣领将人扯开,顺便把手里的东西一股脑的全塞了过去。 猝不及防手里就没了空档的萩原研一眨眨眼,茫然地看着自家幼驯染。 松田阵平凑到上野秋实面前,用手指指着自己,一脸严肃认真的问:“白痴树懒,那我呢?” “你都记住hagi的名字了,应该也记住我们其他人的名字了吧,快叫一声我听听。” 上野秋实:…… “白痴卷毛。”他面无表情地叫出自己还给对方的昵称。 松田阵平手指一僵,下一秒脸上爬满恼意,“是让你叫名字!不是其他乱七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八糟的称呼,笨蛋树懒!” 上野秋实无动于衷,又还了一句回去:“笨蛋卷毛。” 松田阵平被他气的差点倒仰,额上青筋逐渐跳动,看着上野秋实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愈发觉得气人。 上野秋实鼻间溢出轻哼,带着几分挑衅的朝对方挑了下眉。 松田阵平:…… 井字符在他脸上欢快的蹦哒起来,松田阵平撸起袖子,笑容有点狰狞:“笨蛋树懒,故意针对我是吧。” 他伸手就要去抓上野秋实让他好好解释清楚从刚才开始到底是在闹什么脾气。上野秋实反应很快的后退两步,停住后还对松田阵平露出一个带着些许嘲笑的表情。 松田阵平: 这家伙今天死定了! 看他追过来,上野秋实往旁边跑了几步,将手里的东西全部塞给站在那里的诸伏景光,再一转身,抬起手臂挡住松田阵平的拳头。 忽然多了一点负担的诸伏景光沉默片刻,自觉地往旁边让出位置,降谷零和萩原研一也不约而同的走到旁边,看着那两个莫名其妙就在半路打起来的‘小学生’,互相看了一眼。 “澡堂好像快熄灯了。”诸伏景光语气温和,问他们:“走吗?” “走吧。”降谷零张嘴打了个哈欠:“困死了,早点洗完澡回宿舍休息吧。” “我也是,折腾了一天累死了。” “那走吧。” “走吧。” 几人商量完,默契的无视了那边的两人,甚至都没打算提醒,直接从旁边绕了过去,一边聊着天一边朝着澡堂走。 等三人到了地方,换下身上的脏衣服,在澡堂清洗到一半的时候半路掉队的两人才姗姗来迟。 拳脚切磋了一番后两人身上都挂了点彩,不过也默契的没往对方脸上动手脚,免得明天早上被教官看到又罚跑圈。 发泄了一通后,上野秋实周围的情绪明显平和了很多,看着和往常没什么区别,倒是松田阵平一脸郁闷,揉着有些闷痛的胸口时不时的瞥向身侧,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什么地方招惹到这只暴躁树懒了。 见他们进来,三人也没问结果如何,仿佛无事发生似的,萩原研一笑嘻嘻的朝松田阵平招手,让他过来帮忙搓背。 松田阵平嫌弃的翻了个白眼过去,不过也没拒绝,身体很诚实的走过去,顺便和自家幼驯染小声嘀咕起刚才没说完的事情,想搞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针对。 诸伏景光正在洗头,在上野秋实进来后朝他指了下旁边。他的洗漱用品都被放到旁边的位置上。 上野秋实走过去,坐在板凳上抽出一旁的水龙头,准备先洗头发。 诸伏景光笑着问他:“心情好点了?” 上野秋实点点头,从回来开始心里就堵着的郁气经过发泄散了出去,现在心情已经完全平复了。 诸伏景光无奈的小声提醒:“要是阵平知道你把他当成发泄用的沙包估计会气的爆炸,你想好怎么哄他了吗?” 上野秋实眨了下眼,轻哼一声,同样小声的嘀咕道:“是他先嘲笑我的,要生气也是我生气才对。” 诸伏景光哑然,旁边耳力很好听到两人说话的降谷零好奇的歪过脑袋:“阵平嘲笑你什么了?” “就你之前说的那些。”上野秋实面无表情。 降谷零手一抖,头发上堆积的泡沫擦过眼睫毛掉在地上,好悬没碰到眼睛里面,吓得他连忙缩回去用水冲干净。 诸伏景光失笑摇头,借着澡堂的灯光却发现上野秋实的眼睛红红的,不免有些意外的出声:“秋实,你的眼睛?” 上野秋实往身侧瞥了眼,红宝石一样的眼眸被睫毛落下的阴翳遮挡住一半的光辉,睫毛缝隙间透出的红色犹如醇厚浓郁的红酒,配上他白皙的肤色,在散着一层水汽和薄雾的环境下像极了西方传说里的漂亮又危险的吸血鬼,叫人莫名感到心悸。 诸伏景光一瞬间甚至有点不敢继续看下去,几乎下意识的挪开视线看向别处。 上野秋实没注意到他的表情,按住洗发水瓶的泵头挤出洗发水开始清洗头发,垂着眼帘语气平静的说着:“美瞳戴了一天,眼睛不舒服,之前掉了一只,刚才进来之前把另外的也取了。” 诸伏景光眨了下眼,回过神来心里还是有些疑惑。 可是你之前不是……怎么忽然就不介意了? 上野秋实面无表情。 介意个屁,这些家伙明明早就发现他戴美瞳这件事。既然他们没打算问,不用解释一些麻烦事情的上野秋实也懒得为难自己。 一直戴美瞳眼睛真的会很不舒服的好不好? 清洗完身体,几人一起坐在池子里泡澡,疲惫的身体被温热的池水包裹,仿佛连这几天累积的疲劳和压力都一并被放松了,身心都得到纾解。 尽管要解决的问题还很多,对于这次任务的疑问也如山一样多,但这会儿没人想讨论那些麻烦的东西。从萩原研一那里了解了大概情况的松田阵平注意到他们脸上的疲惫也没有追问什么,反倒对上野秋实的眼睛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 但是上野秋实现在一点也不想说话,更别提去解释那些麻烦的事情,他挂着一脸嫌弃的表情走到萩原研一身边,然后把人推了过去,表现出来的意思很明显,谁的幼驯染谁解决。 被‘委以重任’的萩原研一抽了抽嘴角,拦住自家精力充沛的幼驯染,拉到一边说起了悄悄话。 好好修整了一晚上,毫无压力舒舒服服睡了一觉的四人第一天差点迟到,还是知道他们回来的松田阵平带着班长一个个敲门才把人叫起来。 久违的晨练结束,消失了将近两个星期的四人收到了班上同学炯炯有神的视线,每个人看起来都十分好奇他们这段时间是去干嘛了。 本来打算解散完就去找最好说话的萩原研一和诸伏景光了解情况,结果刚一解散,四人又被鬼冢教官叫住,一起带到了班主任办公室。 而在那里,小林警官和另外两个不认识的人已经等候许久。 和他们打过招呼之后小林警官就细致的询问起了昨晚发生的情况。 昨天在车上大概说了一点,但更多细致的地方还需要他们进行补充。 还有就是…… “上野同学,你说那个提醒你还会爆炸的男人是男公关会所的头牌阿恋对吧。”小林警官语气有点严肃的再次向上野秋实确认。 在上野秋实点头后,他和身边的人对视一眼,那人显得有些谨慎地开口:“实际上在昨天晚上我们接到报告和就开始搜查阿恋的踪迹,只不过我们找到人的时候,他已经死了。” 四人皆是一愣。 “死了?” “嗯。”那名警官沉重点头:“而且根据验尸报告,他是在前天下午三点左右就已经遇害,尸体被藏在公寓的床下面。” “前天下午?”萩原研一一惊:“可是我和小秋实前天晚上还和阿恋一起接待过客人,昨天更是一起去了码头和坂口组大本营。” 怎么可能前天下午人就没了? “很显然,是有人伪装成阿恋的样子。”小林警官接过话,又问他们:“你们这两天都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吗?” 萩原研一摇头:“别说我们了,和他关系亲密的早乙女和经常来找他的老顾客都没发现。” 小林警官见状,也不知道是在意料之中还是感到失望,沉默了几秒才说:“这次的任务辛苦你们了,多亏了你们提供的情报和线索我们的行动才能这么顺利,那条军火运输线也因为坂口组的危机彻底断了,接下来只需要回收市面上流通的武器事情就暂时告一段落,你们的潜伏任务做的很出色。” 小林警官对几人这段时间的表现进行了夸奖,几人互相对视一眼,心里的喜悦并没有多少,对于他们来说,任务虽然结束了,但心里的疑惑却没能得到解答。 关于这次主要涉及的组织势力,双方的交易内容,杀死两个意大利人的凶手是谁,最后伪装成阿恋潜伏进去又成功爆破了坂口组的大本营,杀死坂口组老大和组内干部还有意大利军火商的人是谁,他们做出这些事情的目的是什么,这些才是他们想知道的。 而这些情报面前这几个人显然没有一丁点愿意告诉他们的打算,问就是为了他们安全起见,不能透露太多相关情报。 几人对这次潜伏任务的体验其实并不是特别好,他们就像是被人放在棋盘上的棋子,根本不需要独立思考,只要根据上面发下来的指令行动即可,对于任务的大概情况根本就是一知半解。 对上野秋实来说,除了上面的那些疑问,他还有几个问题想搞清楚。 第一天晚上在会所遇见的那两个男人是谁,他们是否和现在造成的情况有关? 还有就是,那个伪装成头牌的人是谁,骗他的目的又是为了什么? 上野秋实捏了捏掌心,仿佛又看见那双透着戏谑和笑意的眼睛,那双眼睛在某个瞬间又和黑暗小巷中如同猫捉老鼠般悠闲从容的身影重合。 这样如出一辙恶劣的行径,这两人之间必定存在某种联系。 这次警方的调查行动当中,除了摆放在明面上的一些势力和组织,上野秋实恍惚间好像看到了一只和黑暗融为一体的大手搅弄棋盘,当着所有人的面成功去掉了他们想要舍弃出局的棋子,放肆挑衅棋盘上剩余的存在。 上野秋实垂下眸,脚下光洁坚硬的地板在一瞬间仿佛变成了布满黑色淤泥的沼泽地,擅自妄动就会被牵扯进更为阴暗潮湿的黑暗深处。 他闭上眼睛,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再次睁开眼时房间里已经恢复成原本的样子。 正事聊完之后,小林警官又和鬼冢教官客套了一会儿,大肆夸张了一番能教导出这样一群优秀学生的鬼冢教官,聊了会儿天之后才正式进入主题。 他看着坐在对面沙发上的鬼冢教官以及站在对方身后四个光从外表上就已经十分出类拔萃的优秀年轻人,脸上带着真诚的笑意,向几人开口询问。 “不知道各位对公安调查厅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