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的香气逐渐传染整个房间,两人互相对视。 咕咕咕 上野秋实的肚子响了。 声音响起来的瞬间房间连空气都好像陡然一静。 上野秋实绷着脸,努力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他昨天睡得有点晚,又是刚起没多久,还没来得及吃东西。 降谷零回过神来,望着耳尖开始慢慢泛红,却还在尽量绷住自己表情的人。 他眼底闪过笑意,也忘了刚才的事,心里升起的异样并没有留下太多痕迹。 从地上捡起手机,端着咖啡走过去,放在上野秋实面前。 “咖啡放一会儿,你先去洗漱吧,我去看看冰箱有什么。” 降谷零笑了笑“早上来的太急,我还没吃早餐,借用下你的厨房和冰箱。” 上野秋实眨巴眨巴眼,慢吞吞的点头。 “嗯。” “我去洗澡。”他顺着对方的话从沙发起身,去浴室洗漱。降谷零看着他略显僵硬的背影,无声轻笑。 冰箱里的食材不多,但做个早餐还是可以的。 他煎了鸡蛋和香肠,又烤好面包片,切了些西红柿和黄瓜片,简单做了个三明治,最后再配上一杯热牛奶。 早餐做好后上野秋实还没出来,他拿起自己带来的换洗衣服,走到之前住过的房间前面推门进去。 因为每周都会有人过来打扫,房间里还算整洁,东西也和他之前接住时没什么区别。 降谷零走到衣柜前把衣服挂上,扫了一圈房间,好像也没有什么需要收拾的东西。 从房间里出来,正好碰上刚洗漱完从浴室出来身上冒着水汽的上野秋实。 看到对方脑袋上滴着水珠的头发,降谷零表情稍显无奈,抬步走过去。 “怎么不把头发擦干” 他去了后面的浴室,在浴室里找到干燥的毛巾,没等上野秋实接手,就把毛巾放他脑袋上,帮忙擦拭起来。 上野秋实表情微怔,“我自己来吧。”他抬手,降谷零避开他的手指,笑着说“没事,一会儿就好了。” “而且我现在是你的助理兼经纪人不是吗” 他想起对方刚才的样子,还是忍不住笑。 “你总得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证明自己不是废物才行,不然要是就这么被退回去,我多冤枉啊,在学校的时候我可没拿过第一名以外的成绩。” 他眼底盛满了笑意,语调也充满欢愉和调侃。 上野秋实望着他的眼睛,停顿了一会,缓慢开口“你拿过。” “嗯”降谷零面露不解,上野秋实还是那种慢吞吞的语调,“第一次考试你没拿第一。” 说完他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对方。降谷零擦拭头发的动作一顿。 “你不说我都忘了。”他手上的动作继续,故意加大了些力气,“有些人平时看着懒懒散散的,上课也不认真,弄得 人提心吊胆, 担心他考试要是不及格怎么办, 我都想好考完试帮忙补课,结果最后这家伙跑去拿了第一名。” “明明我才是新生代表,考试结果出来差点没被其他人笑死。” 头发上的水份差不多擦干了,降谷零拿着毛巾收回手,笑意盈盈地看着他,甚至还询问他的意见“秋,你说这种家伙是不是很过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头发上的水份差不多擦干了,降谷零拿着毛巾收回手,笑意盈盈地看着他,甚至还询问他的意见“秋,你说这种家伙是不是很过分” 上野秋实在他的注视下没坚持几秒就移开视线,摸了摸头发,游离的视线稍显不自在。 “我又没说过自己成绩不好。”他放下手,苍白的辩解“是你们自己误会的,也没人问我。” 降谷零挑眉,“从来不好好上课的家伙没资格说这种话。” 他报复性地揉了揉上野秋实的头发,摇晃手里的毛巾“我把毛巾放回去,去吃早餐吧,文化课满分的大学霸。” 上野秋实对着他的背影翻了个白眼,然后才走到客厅的餐桌前坐下。 桌上的早餐虽然简单,但卖相非常不错,空气中还弥漫着食物诱人的香气。 上野秋实先喝了口牛奶,放了一会儿,现在入口的温度刚刚好。 等降谷零出来,他们一起用了早餐,之后就到了交代工作的时候。 两人坐在客厅沙发,上野秋实回书房拿了之前整理好的文件给他,上面是这段时间对方在他身边的时候需要做的事情。 其实也没什么,明面上就是帮忙处理工作上的一切事宜以及日常生活中的一些小问题,除了这些以外,从现在开始,他也要作为组织成员和波摩一起行动,既是互相监视,也是相互合作。 等降谷零看完,上野秋实又把手机备忘录打开,递过去。 降谷零接过来看了看,上面是一些行程安排和还没确定下来的演出需要对接。 行程不是很满,以上野秋实的性子也不可能一直工作。 降谷零用自己的手机拍了照,记下来。 等他弄完,上野秋实又给了他工作用的社交账号。 是他现在这个身份工作时用的东西,以前都是经纪人在弄,回来基本没管过,现在都快长草了。 “记得把上面的电话换成自己的。” 降谷零挑了下眉,点开网站登录账号,意外发现上面粉丝数量还不少,这才意识到这家伙现在也算是一个公众人物。 账号以前更新的动态都是一些演出和比赛信息,没什么特别的,关注列表人不多,最有名的就是女明星莎朗温亚迪。 不过前段时间已经宣布去世,现在活跃在屏幕前的是莎朗的女儿,克丽丝温亚迪。 贝尔摩德这一年就是专门在处理这件事,所以一直待在美国没怎么回来。 事情交接完,今天也没什么事,上野秋实去补了会儿觉,降谷零适应的极快,迅速找准自己以后的定位,自觉跑去买午饭需要的食材。 从超市出来接到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的电话,是邀请长岛先生去剧场演出的。 连降 谷零也没想到人气这么高,电话刚换上去就有人打过来。不过这件事需要问问秋的意见,所以他和人说了晚点时间再回复。 挂断电话,降谷零一时间有些好奇,他还没好好看过秋舞台上的样子,账号下面应该有吧 降谷零一只手拎着买回来的食材,一只手拿着手机找了找账号下面以前演出的视频。 从口袋里拿出无线耳机戴上,点开视频,一边往回走一边看着屏幕上的视频。 悠扬的小提琴声从耳机里传出来,黑色的舞台上,聚光灯倾泻而下,空气中点点粉尘犹如碎星,黑色燕尾服的青年站在星辰之间,手指拉动琴弦,一举一动都格外令人瞩目。……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悠扬的小提琴声从耳机里传出来,黑色的舞台上,聚光灯倾泻而下,空气中点点粉尘犹如碎星,黑色燕尾服的青年站在星辰之间,手指拉动琴弦,一举一动都格外令人瞩目。 降谷零看的有些入神,视线好像不受控制般被固定在画面中的人身上挪不开。最后一个音符落下,镜头慢慢拉近,青年精致的五官占满了整个屏幕。睫毛犹如蝴蝶翅膀,轻颤几下后,低垂的眼帘慢慢掀起,降谷零脚步慢慢停下,莫名紧张而专注地望着视频里的人慢慢睁开眼睛。 当与那双红宝石般剔透晶莹的眼睛对上视线的一瞬间,他的脑海出现了一瞬间的空白,只剩下那双折射着舞台灯光,好似盛满星河,绚烂夺目到令人心悸的眼睛。 “咳。” dquo” 降谷零手一顿,瞥了他一眼,又快速收回目光,表情略显无语。 “刚才有人打电话给我,问你下个月九号有没有时间参加剧场的演出。” “九号”上野秋实听了 他的话,困顿的大脑想了想,摇头。 “九号没时间。” “要开会。” 他打了个哈欠,望着对面的人看了一会儿。 “怎么了”降谷零被看的有些不自在,给他夹了块天妇罗炸虾。 “赶紧吃,一会冷了就不好吃了。” 上野秋实顺着他的动作垂下头看着自己碗里的炸虾,动作比平时还要迟缓,也没发现对面的人好像有点不正常。 他把虾放进嘴里,外面裹着的面衣被炸得酥脆,一咬下去咔嚓作响。 上野秋实慢条斯理的用着早餐,降谷零问他“开会那天,需要我和你一起去吗” 上野秋实想了想,摇头。 “到时候你过来接我,我给你打电话。” 降谷零点点头“我记下了,我等下把刚才的邀请推了” “嗯。” 上野秋实没给自己安排太多的工作,以降谷零的适应能力,很快就顺利接手,包括长岛秋这个身份的人际关系和人脉。 也从上野秋实那里知道了莎朗和温亚迪本质是同一个人,并且还是组织干部贝尔摩德的身份。 这让他感到意外。 毕竟那样享誉国际的大明星,私下里竟然是犯罪组织的重要干部这种事大概谁也不会想到。 “组织里的每个人都有一层伪装,并且这个伪装没有任何破绽,谁都有可能是,也有可能不是。” 上野秋实提醒他“不要随便信任任何人,包括我,从进入组织那天起,你们能够信任的只有自己。” 看他认真的表情,降谷零点点头,同样认真的回复“我知道了。” 上野秋实表情一顿,回忆起这几个家伙的一举一动,在心里朝他翻了个白眼。 你知道个屁,被卖了还给人数钱的傻子。 当初如果他稍微做点什么,这两家伙坟头草都两米高了。 他的表情一看就知道在想什么,降谷零不由得哑然失笑,也没解释。 毕竟有些事情,总会出现那么几个意外。 况且无论过程如何,最后结果都是他赌赢了。 “之前的事情不用你管,北山组那边没什么问题,至于那个药。” 上野秋实扯了扯嘴角,“你应该猜到了,和组织有关,不过不是组织拿出来的,那是之前就废弃的失败品。”……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上野秋实扯了扯嘴角,“你应该猜到了,和组织有关,不过不是组织拿出来的,那是之前就废弃的失败品。” 见他面上露出些许嘲讽的神色,降谷零面色微动。 “你是说有人偷药” “嗯。”上野秋实轻轻颔首,“组织的实验室一直在进行药物研究,具体要拿出什么样的结果还没调查到那种程度,不过实验一直没停止过。” “我比较好奇的是,这些人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上野秋实想了想,又对着降谷零说“刚才的话我收回,或许还需要你继续安排人盯着那个卖药的家伙。” “嗯。”降谷零点点头。“那边一直 在盯着,不过到现在还没发现什么情况,对方很谨慎,这几个月只出现过那一次,其他时间都一直待在赌场。” “嗯。”上野秋实应了一声,看向时间,“时间差不多了,我出去一趟,有什么事情你自己注意。” “如果要出门,记得扫好自己的尾巴。” 他起身去换了身衣服,拿上手机钱包还有钥匙,降谷零送他到门口。 上野秋实乘着电梯下楼,去附近的公交站,到最后一个站台下车,打车来到郊外的一栋别墅前面。 按了门铃,没过多久,大门打开,他揣着手走了进去。 到别墅正门,房门开了缝隙没关拢,进门走到客厅,只穿了一件单薄打底和休闲长裤的琴酒手里端着咖啡,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会议和之前一样还是线上会议,波摩跟着琴酒到地下室,面对镜头前还是以机器人形象出镜的boss汇报近期的任务和情况,包括之前任务失败的原因和处理结果。 不过这件事不需要波摩去汇报,负责人是琴酒,最后处理也是他做的。 在对方汇报的时候他站在旁边,漫不经心地打量着四周。 “波摩。” 第一声他没有反应,直到一股杀气如寒风刺骨扑面而来,他才回过神,眉眼凌厉地看向杀气传来的方向。 琴酒站在那里,一双眼冷的好似零下几十度的冬日,瞬间将露水凝结成冰。 波摩默了默,看向屏幕,微微低头。 “boss。” “你最近的任务完成的不错,就是有些懈怠了,之前的失败也有你一部分原因,会议结束自己下去领罚。” “搭档的事情解决了,接下来也要好好工作才行。” “是。” 波摩没有辩驳什么,表情温顺的应了。 琴酒扫了他一眼,收回视线,心底嗤笑不已。 就知道卖乖。 “波摩处罚的事情,交给你了,琴酒。”琴酒眉梢轻挑,应了下来。 “是。”旁边的波摩扯了扯嘴角,表情有点发黑。 boss继续在问“美国那边的货怎么样了,琴酒。” “没问题,下个星期就能准备好,不会耽误这次的交易。” “嗯,其他事情也尽量抓紧时间。” “明白。” 后面又交代了些事情和接下来的工作,会议结束。 屏幕第一时间暗下,房间里没人说话,一时间变得有些寂静。 两人对视一眼,琴酒率先开口“跟我过来。” 他说完就转身离开这间房间,波摩撇撇嘴,揉着头发略带些许不爽地跟上。……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说完就转身离开这间房间,波摩撇撇嘴,揉着头发略带些许不爽地跟上。 “之前的任务不应该是你的失误吗为什么最后是我被罚” 他跟着琴酒来到别墅的地下室,里面空空荡荡,琴酒在右边的墙上按下某个按钮,整面墙开始移动,露出后面挂着的东西,是一些用来审讯的工具。 两条铁链从天花板垂下来,底部焊接着镣铐,波摩脱下外套,自觉地走过去。 琴酒从墙上取下鞭子,一边转身一边回答“有什么意见自己和boss抱怨。” 他撩起眼皮看向对方,“和我撒娇没用,我不是贝尔摩德,boss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波摩啧了一声,准备扣上手,琴酒出声阻止他“上衣脱了。” “我这里可没准备你的备用衣服。” 波摩手一顿,心里翻了个白眼,丢掉手里的镣铐,扯掉领带解开衬衣扣子,一边问“人头马怎么死的” “我杀的。” “所以上次的事情是他弄出来的” “嗯。”琴酒敲了敲胳膊,“动作快点,别浪费时间。” 波摩撇撇嘴,解开最后一颗扣子,脱掉衬衣。琴酒动作一顿,视线扫过他的上半身,“身上的伤什么时候去掉的” 那身雪做的肌肤上没了之前狰狞的伤疤,长出来的新肉在上面留下一层粉色不明显的痕迹,显得有些暧昧。 “几个月前。”波摩敷衍的回道,又问“现在可以了” 琴酒抵了抵牙根,微微颔首。 波摩用手铐扣住自己的手,整个人半吊在房间里,琴酒上前走了几步,停在不远处。 “二十鞭,准备好了” “动作快点,别浪费时间。”波摩把他刚才的话原封不动地还了回去,眉眼恹恹的,一点也不像马上被处罚的人。 琴酒哼笑一声,甩了下手腕,提醒他“自己注意点,咬到舌头我可不负责。” 话音未落,凌厉的鞭子带着破空声抽在波摩身上,他拧着眉闷哼一声,倒是没发出别的声音。 “黑樱桃自杀这件事贝尔摩德告诉你了”琴酒手上不停,一边如闲聊似的询问。 波摩忍着疼轻喘一下,撩起眼皮,问“黑樱桃,谁” “之前被公安抓住的那个家伙。”琴酒又抽了一下,留下的痕迹在瓷白温润的皮肉上猩红醒目,绽开的伤口鲜血顺着腰线和肌肉线条缓缓滚落。 波摩紧咬着唇,脸色发白,冷汗在额上溢出,发丝凌乱贴在脸上,冷汗凝结的水珠划过因为疼痛隐忍而泛红的眼角时宛如落下的眼泪似的。 和平时清冷懒散的样子截然不同。 琴酒喉间滚动,哼笑一声“你还是这种时候比较老实。” 波摩抬起眼皮,眸底尽是凉意。 “换我来也能让你老实一会儿。” “那就不必了。”琴酒甩手,鞭子落在皮肉上的声音格外清脆,“我的惩罚已经过了。” “真可惜。”波摩充满遗憾。“要是下次有机会我一定提前申请。” 琴酒已经习惯他冷嘲热讽的态度,鞭子落下后又继续问“你知道黑樱桃弄丢的东西是什么吗” “这种事情你该去问的当事人唔”在说话的时候又被抽了一下,波摩闷哼一声,松开紧皱的眉 ,舔了舔被咬出血的下唇,看向对面“如果有需要我可以送你下去问。”……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舔了舔被咬出血的下唇,看向对面“如果有需要我可以送你下去问。” “这会儿不嫌麻烦了” “一劳永逸的事情我想应该不会有人拒绝。” 二十鞭的处罚结束,琴酒停手,房间里能听见压抑的喘息声,他把鞭子收起来,向前走了一步,抬起青年的下巴。 “或许在那之前你可以解释下为什么调查发现黑樱桃被带走那天你也在现场,长岛秋先生。” 他一字一顿叫着波摩的化名,幽绿的瞳带着说不出的冷意。 “所以现在是在审问我吗琴酒。”波摩扯着嘴角轻笑一声,“在那之前可能需要你先向我解释一下,黑樱桃是谁” “我又是在什么时候见过他。” 波摩说的坦然,事实也是如此,就算现在把黑樱桃丢在他面前他也认不出来。 而对于他不认人这件事,琴酒知道,包括boss在内的一部分高层也清楚,所以他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靠着自己的能力获得上面的信任。 警方能用的人很多,不会有谁愿意耗费大把的时间去培养这么一个缺点明显的人进入危险的组织内进行潜伏。 何况这个人身上的毛病还不止这点,琴酒只是随便一想就能想出一大堆出来。 这样一个无论是外在还是性格都过分出挑明显的人,不管怎么看都不像是需要隐蔽潜伏,尽量不引起任何人注意的卧底。 不过事无绝对,尽管对对方抱有些许不明显的信任,但琴酒从不会放松自己的警惕性。 “看样子你对现在搭档很满意”琴酒忽然问,视线紧盯着面色发白,一张脸被冷汗润湿的青年,想要从那双眼睛里找到不一样的东西。 波摩挑了挑眉,语调还是那么的阴阳怪气“琴酒大人亲自为我选的,怎么可能不满意。” “托你的福,我现在做什么都得带个拖油瓶。” 话音刚落,房间里响起一声咔嚓脆响,琴酒想说的话顿住,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 锁上的镣铐被解开,波摩手垂下来的时候身体晃了晃,勉强稳住后握住对方一直扣着自己下巴的手腕。 “审问完了吗,琴酒先生。” “要是没有审问完或许你可以等我穿上衣服再继续我没有和人光着膀子聊天的爱好,或许下次你可以去找能接受这种兴趣的人继续。” 波摩眉眼恹恹,语调说不出的烦躁。 琴酒面色一顿,盯着人看了片刻,收回手,视线下瞥。 “帮你上药” “不需要,我担心药里有毒。” 波摩把他的手弄开,解开另一只手上的镣铐,走到一旁,捡起椅子上的衣服。 “没那么麻烦。”琴酒从口袋里拿出香烟盒,点燃一根放在嘴边,烟味逐渐盖过了鼻间萦绕的血腥味,他吐了口气,缓缓道“我想杀你现在就可以。” “还是说你打算带着这么明显的血腥味回去” 波摩披着衬衣,低头看了下自己身上还留着血的鞭伤,啧了一声。 “我之前还在想为什么这次的地点是在你的别墅。”他瞥向琴酒,眼尾微微上挑,像怕人听不清楚一样,咬字异常清晰“所以你是变态吗,琴酒。” 琴酒双手环胸,两条大长腿一曲一直倚在桌边,刚才的鞭子被他随手放在身后的桌面,残留的血渍在桌上留下了点点痕迹。 对于刚才的问题,他用视线轻扫着不远处的青年,从上到下扫了一圈,最后垂下眼吸了口烟,嘴里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哼笑。……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