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耳东提前到达了茶楼,在看到林大器向他走来之时,马上换上了悲凉的表情,最近几次见面,林大器看他都还正常,今天这副面孔是头一次。
“说吧,什么事。”林大器拿出了最近面对他的惯有态度。
陈耳东斜靠在椅子上,用一个靠垫把头枕在扶手上,这是一张可以面对面坐六人的桌子,所以椅子很长,陈耳东的坐姿很扭曲,像个瘫软的醉汉。
他斜瞄了眼林大器,有气无力的说道:“你来啦?”
“少废话,有事就说,没事我就走了。”林大器很不耐烦。
“大器,我从来没想过,我俩现在能一个月都见不上一面,这可是在锦城啊?”陈耳东的样子很可怜。
林大器不知他要耍什么把戏,正事不说净聊些有的没的,关键他还不知道怎么接话。
“你到底想干嘛?”林大器冷声道。
“我就是心里不舒服,袁飞结婚,你看看你们一个个怎么对我的?其他人不说了,你也这样?”
这句话可以用两种语气来说,效果完全不一样。陈耳东用的是幽怨,以卖惨为主要目的,对方听了或许会内疚。如果用咆哮,那容易激怒对方形成对骂局面。
林大器果真吃了这套,他想不到陈耳东竟然能低声下气地跟他打感情牌。他没有马上回应,一股说不出的滋味涌上心头。
如果他俩真的有一天走向决裂,那林大器一定是更受伤的一方。他们的兄弟情义就像一个天平,本来是平衡的,因为两头情分的重量一致,但林大器多了一份依赖导致砝码加重,所以这个天平失衡了。
失衡的一方理应得到更多的关怀,但陈耳东和他吵架之后,并没有做到,所以之后的几次见面,林大器没有给他任何好脸色。
其实陈耳东做了,只是方法不对,今天对准胃口就成功了,林大器等的也就是他这样的态度。
林大器把自己对陈耳东的不满说了出来,也表达了自己一直以来对陈耳东替他还钱的感激。两人聊了一个多小时,陈耳东都快忘了来找他原本的初衷。
“妈的,居然来找我聊这些,我都没想到。”林大器说。
“哈哈,你提醒我了!”陈耳东这才想起项目的事。
林大器“嗯?”了一声,听他接下来要说什么。
陈耳东随即把岷江镇的事告诉了他,林大器站起来假装挥拳要打他,嘴里叫着:“老子又被你骗了!假借忏悔结果来套情报了!”
“哈哈哈,你别这么想,你能不生我气,比这个事重要,真的,我是来找你赔罪顺便问业务的。”
“这还差不多,这个事儿我先去打听,等有消息了再告诉你。”
天色已晚,两人离开了茶楼,陈耳东说这个项目如果能做,他会拉着林大器一起,林大器重获久违的开心,只要能和陈耳东在事业上继续交集,是他最大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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