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耳东的脸色由红逐渐转白,这是他喝多之后的生理变化。
一般人变白了表示能继续喝,而陈耳东变白则意味着离倒下不远了。
总算等来了林大器和关明月,陈耳东已经快睡着了。
杜宇刚才去探查了一下新人敬酒的情况,林大器真刀真枪全是喝的真酒,没有一滴白水,所以林大器也有些上头了。
杜宇和付华勇把陈耳东扶起来,付华勇说:“大器,快喝吧,东子马上要睡了,哈哈。”
林大器其实有很多话想对陈耳东说,所以他把这桌放在了敬酒顺序的最后一位,但看陈耳东这个状态,只能把话留在以后了。
下午,大部分客人都在酒店的茶楼喝茶休息打麻将,等着晚上的第二顿饭。
韩卿瑜给陈耳东开了间房睡觉回血,晚饭后年轻人们还要去格里芬狂欢,可不能少了陈耳东。
韩卿瑜平时很少打麻将,只能说会,但这毕竟是锦城人的光荣传统,她便和杜宇、汤萌几个人在包间里玩了起来。
大约下午三点,几人忽觉包间外有点吵,随即停止了麻将,专注地听着,好像是女人吵架的声音。
韩卿瑜说是关明月,于是几人便冲出包间一探究竟。
只见关明月在吧台指着一个身穿制服的像经理一样的人大骂,旁边还站了好几个亲戚模样的人,林大器在她旁边不断劝阻,但关明月没有消停的意思。
“不是包场吗?凭什么还放其他人进来?我的客人连包间都没有了!”
“对不起,关女士,茶楼您并没有包场。”经理满脸无奈,但也只能恭恭敬敬。
“月月,真的没包场,这个是我爸去订的,他们茶楼很大,我们用不了这么多包间的。”林大器解释道。
“小林,什么叫用不了这么多包间?我们在西昌吃酒席,全是包场,现在小舅舅和表婶他们没包间打麻将,那你说怎么办?”
说话的人是关勇智,他似乎对林大器的解释很不满意。
“林先生说的对,当时你们只来定了二十个包间,现在这二十个包间你们的人都坐满了,所以其他客人要用包间,我们也就给了。”经理说道。
“我不管!你现在必须给我马上腾两个包间出来!立刻!马上!”关明月吼道。
杜宇和韩卿瑜一听便知又是关明月在无理取闹,便走上前去帮林大器解围。
“月月,你消消气,大喜的日子,喜庆喜庆,别跟他们吵。”杜宇知道讲道理没用,只能借由大婚来劝她。
“杜哥,怎么消气?我家里人现在没包间坐,酒店也不给个说法,那我家里人怎么办?”关明月一看自己这边的人越来越多,反倒耍起了人来疯。
“月月,我们包间不用,你让你家里人来坐吧。”韩卿瑜说道。
“我们还差两个包间,就算你们不用,那不还差一个吗?”
韩卿瑜只想立马跪拜于关明月,一句客套话就能马上为她所用,一点不见外,难道她就不是客人了吗?
“喂,小姐,我们的人已经帮你解决了一个包间了,对你够好了吧,现在马上给我腾一个出来。”
“关小姐,实在很抱歉,现在包间真的已经满了,我没有办法去请其他客人离开,还请您理解。”
“滚!理解个屁!我在你们这儿酒席都花了快二十万!让你给我腾个包间你跟我磨磨唧唧,把你们领导找来!我就不信今天要不到一个包间!”
那个女经理屈辱之泪,饶是她从业多年,经验丰富,遇到的客人千奇百怪,也很少遇到这么蛮不讲理的泼妇。
林清平来订包间的时候,他们已经告知的非常清楚了,二十个包间,而且一个不少的都交给了客户使用。
“月月,不,咱不能不讲理,确实只订了个二十个包间,你现在非让人腾一个出来,实在强人所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