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什么办法呢?
她欠他的,她甚至爱他。
可是爱,最终也没能让她在面对那个越来越恐怖的男人的时候,不去害怕……
“这,算我欠你的……至此,这么多年你给我的,我也算还清了。”
“只是,我想不明白,你要这么做是为什么……”
在戴若初离开那个黑黝黝的摆满匕首的房间时,她没忍住问出了自己三年里一直想问的那个问题。
可是,她没有听到答案。
就好像她不知道为什么当初拥有那么温柔的笑容的人,会变成如今这般可怕。
她只听到回荡在那座阴森别墅的走廊里,那个男人诡异猖獗的笑声……
而如今,身在这小却整洁的铁栏房里,戴若初反倒觉得内心有了这些年都没有过的轻松。
就好像,做了一个梦。
她本该如此。
她本就是那什么也没有的人……
——
今夜的晚风,相比最近的寒潮,难得温柔。
路上行人的脸色,看上去也多了一些欢愉。
也或许是周末的原因,人们本就该在忙碌的工作之后,回归自己本小而踏实的生活。
穿过城市的道路。
又是那辆接过沈家兄弟的豪车。
只不过这次它没有停在那恢宏的东郊古建,而是泊在了金维名城中别墅的门前。
“金先生,林钦的记者直播会马上就要开始了。”
“嗯,让他们在书房等我吧。”
站在柜前不紧不慢戴着黑色手套的金维名微微转头,对站在门口的松下横滨轻声吩咐道。
待松下横滨领命退去,金维名才收回自己的眼神。
只是转眸之间,金维名对松下横滨的态度仿佛就发生转变。
前一秒或许是对松下横滨客气,后一秒,却总觉得松下横滨好像在他的计算范畴般,让人觉得身周一冷。
“金先生。”
展眼,自松下横滨关上的房门才刚刚恢复静稳。
房间最里面的窗户帷帘后就走出了一位身着墨色西服的男子。
“就只能委屈你先在这个房间里将就一下咯。”
牵着西服领子的金维名嘴角噙着一丝笑意对走出的男人说道。
而在房角昏暗灯光下的汪明辰,则是悠然的扬起嘴角,“无妨。”
“倒是金先生……今晚那两个人怕不会那么轻易能够被说服的,金先生……想好对策了吗?”
“呵。”金维名整了整自己的西服领,微挑的浓眉和嘴角上扬的弧度一样带着一分无所谓的自信。
“那就,瞧瞧?”
“明辰,拭目以待?”
“呵——”
顺着汪明辰摊开的双手和金、汪两人唇角同时裹挟起的笑意,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古建密会那晚,金维名接到那通电话的时候。
电话那边身在英国的汪明辰要回国的消息,让金维名拥有了和此时相同的笑容……
盛大的豪门集团晚宴上,作为金维名“眼睛”的汪明辰,带他看到了场场有意思的画面。
就连苛丝小宴,那一幕惊险的事故,也都在汪明辰西服上的宝石“眼睛”下被记录了下来。
不管是沈家兄弟拿到“东西”,亦或是称病忽然离开场地的戴若初,金维名都看得一清二楚。
—
“这也只是我的猜测,你确定要动手?”
下午就悄然到了城中别墅的汪明辰,就在这个房间,坐在那最大的完全被窗帘遮蔽住的窗户旁的红绒沙发上,同金维名问道。
“以你的专业能力,猜测,既是。”
“可他的实力,毕竟摆在那里。”
“又如何?只要是障碍,都要扫。更何况……还是个主动挑事的障碍。”
“呵……说实话,人能做到你这样,我已是相当佩服,那明辰,就祝金兄,金先生,马到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