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当七侠齐齐一怔,看向宋青书的目光都是一副欣慰,仿佛在说第三代弟子也成长起来了,这孩子堪为魁首啊。弄得宋青书心虚不已,赶紧道:“爹,各位叔父,这些都是咱们猜测,就算说给来找麻烦的江湖人听,他们也不会信啊。”
张松溪道:“有了这个思路也好,就算说服不了别人不来为难,咱们也知道从哪里下手救出无忌和阿翘了。”
宋青书心下一沉,心道他做了那么多,却好像一切回到原点,难道一切自有定数,他终是救不了婶婶和小师妹吗?
还有张无忌和屠龙刀,又会给武当带来怎么样的风波呢?
十月秋风,江水顺流而下,船上的小阿翘纵然再胆大,也是一个孩子,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发现刚刚救自己的妈妈捂着肚子,冷汗直流,面色更如金纸一般,吓得几乎要哭起来,看着掌舵的也是一个妇人,壮着胆子问:“婶子,你,你要带我们去哪里?”
被她乘坐婶子的是个略微有些矮胖的夫人,戴着黑色的幕笠,就华创的手法看那也不是个水上生活的人,她对阿翘颇为和蔼,道:“去池州,你不要说话了,船头里有我放好的热水,服侍你娘亲喝了。”
阿翘生病时父母也常说多喝热水,虽然这段日子她见惯了江湖险恶,但毕竟年幼,连翻惊吓之下哪里还想得了别的,赶忙颤颤巍巍爬过去给母亲找水囊,悉心喂她喝了几口,如寄像是舒缓了一些,自行运功调息,半刻钟过后,方才睁开眼睛,抱着女儿说:“阿翘乖,阿娘没事。”
阿翘听得这一声,竟是绷不住一般哇的大哭起来,只是她已经累到极点,又兼看到母亲醒来,小孩子家只觉得她已经没事了,安心之下,竟然在这摇摇晃晃的小舟上睡了过去。
如寄无奈叹息道:“还真是个孩子。”说罢把她扶正了位置,又盖上毯子,才对那撑船的妇人道:“慈想,你还是这样悉心,居然在水里放了姜片和红糖,不然我还要再疼一会儿。”
眼看天光已经明亮,那妇人身上的缁衣已经非常清晰了,一看就知道是个出家人,她无奈道:“师姐,我加的是红糖水,不是灵丹妙药,你已经有五个月的身孕,这个时候去找杨逍硬拼,又不许我告诉掌门师姐,可不是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吗?”
如寄正色道:“我知道冒险,可是纪晓芙千真万确是被他杨逍掳走的,才有后来种种,更不必说以前的梁子,我虽然嫁到武当,仍然还是峨眉派出身,至于通知慈恩与否,我心里也没数,因为......她饶不了纪晓芙和她女儿,可我实在觉得这孩子错处不大,罪不至死,偏偏她是掌门。”
慈想无奈道:“师姐处处都为别人想好了,唯独不考虑自己,我还能说什么,要不然把纪晓芙那孩儿让我带走,收为弟子,孩子到底无辜,跟着名门正派,自然学的好了,您说的也对,幼子有什么错误?有错也是杨逍那贼子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