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刀和铁头对张鸦九很尊重,一听到他的话便乖乖地让开。
刘禅假意犹豫了一番,才慢悠悠地进到吴山古玩店里。
张鸦九从里屋出来,笑嘻嘻地说道:“刘公子啊,今天带来了什么好东西?”
菜刀和铁头一看张鸦九那副恭恭敬敬的样子就知道完了,师傅又要被刘禅祸害了。
“先生啊,您上次帮我打造的鳞片软甲,很好用,我是特意来感谢您的。”刘禅将衣服一撩,露出一段鳞甲来。原来他并没有把鳞甲嵌到衣服的夹层中,而是直接当内衣穿。夏天炎热,软甲微凉,正好解暑。
“菜刀,上茶啊!愣着干嘛?刘公子可是贵客。”张鸦九感到很满足。客人随身穿着他做的盔甲,足见是十分的喜爱了。
“师傅,他这次来不知道又要打造什么东西,您千万别答应他。”菜刀对刘禅并不友好。
“多事,赶紧沏茶去。”张鸦九呵斥完菜刀,对刘禅客客气气地说道:“小孩子乱说话,刘公子不要往心里去。”
铁头还算稳重一些,在一旁没有说话。
刘禅当然知道张鸦九之所以这么客气,是因为自己带了瓷器来,他有恃无恐地说道:“不瞒先生说,我这次来是要拜师的。”
“呵呵,刘公子说笑的吧?”张鸦九指着铁头和菜刀,说道:“我有这两个弟子已经是够呛了。再加你一个,怕是教不过来。”
刘禅听出了张鸦九有拒绝之意,于是说道:“先生啊,其实咱们可以互相学习的嘛。”说罢,他将一个黑布袋放到了张鸦九的面前。
张鸦九当然知道里面有瓷器,他两眼放光,故意问道:“这里面是什么?”
“瓷器。”刘禅笑着将黑布袋打开。
“啊?是三彩釉瓷器?!”张鸦九露出一脸嫌弃的模样。
刘禅的黑色布袋里放的正是三彩釉瓷器。
菜刀怒道:“刘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三彩釉瓷器都是用来做冥器的,你难道是要咒我们师傅去死吗?”
刘禅不慌不忙的说道:“非也,非也。这几件瓷器是我找遍了整个瓷器市场才弄到的,不过是想让张先生赏玩一番,并没有说要送给先生的。”
礼物居然只是拿来让人看看,不送的。张鸦九和徒弟们都被刘禅搞糊涂了。
张鸦九苦思冥想了一阵,说道:“啊,我明白了。刘公子是想让我知道,瓷器从单色的黑瓷发展到多色的三彩瓷器,中间都经历了什么。”
刘禅闻言,心道:哈哈,你倒是帮我把理由说得很充分的嘛。他顺着张鸦九的意思,说道:“对啦!我就是这个意思。”
铁头跟着张鸦九学习多年,对怎么制造武器和防具等等略知一二,对瓷器完全没有研究,所以他一直沉默观望。
菜刀见到师傅已经深深地陷了进去,他劝道:“师傅啊,咱们专心做好武器和防具就不错了,不要再去搞什么瓷器了。”
“你懂什么?做为一个有涵养的人,怎么能对瓷器一无所知呢?”张鸦九显然没有把菜刀的话听进去。
“张先生说得没错。涵养这种东西,是要靠沉淀的,是专研进去之后由内自外散发出来的一种气质。”刘禅心道:这个张鸦九也跟其他的附庸风雅的人差不多嘛。他在蜀国时见过太多这样的人,知道大多数在某个领域有所建树的人,都喜欢把自己的形象树立得高大上,装出什么都懂的样子。
“你们看看,人家刘公子年纪与你们差不多,说出来的话就不同了,品位高多了。”张鸦九对刘禅一通夸赞。
菜刀把茶端了过来,说道:“我看刘公子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你怎么说话呢?”刘禅白了菜刀一眼,说道:“先生是天上神火飞鸦,哪是鸡,能比的?”
“不会说话就跟铁头学学,把茶放下,一边凉快去。”张鸦九也对菜刀有所不满。他把菜刀赶到一边,又客气地说道:“刘公子啊,这瓷器是怎么由单色发展到多色的呢?其中的奥妙能否对鄙人解说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