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花楼大厅一片混乱，加之灯光昏暗，柳大发和童义他们并没有注意到悄悄追在来俊臣身后的是刘禅。

出了万花楼之后，王无择一把拉住刘禅，说道：“你不要命了？追得这么紧。”

“不跟紧一点，他就溜得没影了。”刘禅显然没有把王无择的话听进去。

王无择问道：“我们不是说好了，见到四大杀手要避开的吗？如果追不上就算了。”

刘禅边走边说：“来俊臣单独出来，肯定是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我感觉他是在追杀那个黑影。”

王无择再问：“那又关我们什么事呢？”

“平常你挺冲动的，现在怎么那么冷静？”刘禅显然是在讽刺王无择，他又说道：“你想想，来俊臣是我们的敌人，那个黑影是来俊臣的敌人，也就是说黑影是我们的朋友，对不对？我们得去破坏来俊臣的计划，解救黑影。”

王无择听得头都大了，他说道：“什么乱七八糟的？这回听你的就是了！”

两人继续跟踪。

追了一段路之后，刘禅发现黑影选的路线似乎不对，他小声对王无择说道：“无择，黑影怎么往人少的地方跑？这是逃生的大忌啊。人越少的地方越容易被发现。”

王无择也感到担心，说道：“嗯，我看黑影对这一带的地形很熟，不应该犯这种错误才对。要不，我到屋顶居高临下观察，加速追赶。你看着遥控器指示来跟着我。”

“好的。”刘禅应了一声，拿出遥控器，激活契约。他和王无择、李元芳两人有约定，出门在外时大家都随身带着微型动力装置和遥控器。

王无择飞身上房。在屋顶上追踪。他追到一条小河沟旁，跟丢了目标。

不多时，刘禅赶到。

“我跟到这里，两个人都消失了。”王无择说道：“也许这附近有暗道。”

刘禅对建筑学有研究，一看就知道这种小河沟通常都连着下水道的，他立即说道：“他们肯定是进了下水道。”

“啊？”王无择露出一脸嫌弃和恶心的样子，问道：“那我们还追不追？”

“肯定追啊！”刘禅当机立断，说道：“你想想来俊臣是什么身份？他居然肯钻下水道去追那个黑影，说明黑影的身份不简单！”其实，刘禅是有私心的。他目睹了来俊臣和周兴的战斗，知道来俊臣和魔种有瓜葛，所以想要调查清楚。

“那就追吧。”王无择决定舍命陪君子。不过，他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进入下水道，于是问道：“下水道的入口在哪里呢？”

“你跟在我身后。”刘禅说罢，根据建筑学知识，很快地找到了下水道的入口。他掏出火折子，在前面带路。

“没想到下水道还挺宽敞的。哇，”王无择才说得半句话，就被恶臭味熏得想吐。

长安城的下水道极为宽敞，正常人伸手摸不到顶，而且可容几个人并排行走。

刘禅把头套拿出来，给王无择戴上。他又拿出两双防水鞋，说道：“把鞋子也穿上。”

王无择得了头套供氧，立即精神百倍，说道：“你装备还挺齐全的嘛！”

刘禅自从跟天香楼的伙计说谎，称“被狗咬”之后，什么东西他都准备了双份，好应付突发事件。他连头套都仿制了一个，当然，正宗原版那个自己用，给王无择的是山寨的。幸好他的百宝箱够大，装下这些东西绰绰有余。

有了头套和防水鞋，两人在潮湿恶臭的下水道里也能潇洒前行。

下水道里，除了废水流淌的哗哗声，还有各种虫蛇老鼠的叫声，吵杂不堪，所以两人小声说话也不怕被来俊臣听到。

他们走了一段，来到一个十字通道口。

王无择问道：“这里面四通八达的，要往那边追呢？元芳要是在就好了，他肯定能辨别出细微的声音，知道来俊臣去了哪边。”他十分想念有李元芳在身边的日子。

“不用慌，我有这个。”刘禅又掏出了一个新的遥控器和四只老鼠玩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