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迁是老江湖,他当然明白刘禅说的“在长安城见面”是什么意思。他立即表忠心,说到:“余某一定不负刘大人所托。”
刘禅想要拉拢这位在江南还算有点人脉的师爷,他继续“画饼”,笑道:“咱们是在为陛下尽忠,以后师爷说话要时刻注意,京城不比钱塘,容易祸从口出。”
余迁听刘禅如此说,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高升,到长安任职的画面,于是连连点头,说道:“是,是,以后卑职一定小心。”
刘禅把武则天赏给他的金叶子拿出来,放在桌上,说道:“师爷,建新衙门需要用钱,库房那点银子不够用,这些金子你拿去。”
余迁谨慎,说道:“这?”
“师爷不会是怕我坑你吧?”刘禅笑道:“你做事很小心,我很欣赏。这些金叶子是陛下赏我的,来路绝对没有问题,可以放心的用。”
“不是。”余师爷应变能力极好,立即说道:“卑职的意思是,修缮衙门用不了这么多。”
“剩余的钱全部交给你的兄弟钱掌柜。”刘禅说道:“他的生意会越做越大,我希望几年之后,他的春风得意楼能开到长安城去。对了,他究竟叫什么名字?”
“他在家中排行老六,名字很土,就叫钱六。卑职一定会把剩余的钱给他,让他到长安城开酒楼。”余迁大大的欢喜。刘禅不仅给他画了一个巨大的馅饼,还给他兄弟谋划好了前程。
“师爷啊,咱们之间也算是共患难,一起扳倒了裴有敞,说话不用这么客气,以后咱们你我相称即可。”
“是,是。卑,我明白。”余迁问道:“刘公子还有什么吩咐?”
“暂时没有了。”刘禅想了想,又说道:“你今晚连夜找人,明天把事情办得漂漂亮亮的。记住了,一定要以我的名义斩杀那两个沙石场掌柜,让外人知道你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刘公子处处为我着想,余某真是感激不尽。”余迁再度表忠心,说道:“今后有用得着我和我兄弟的地方,刘公子尽管开口,我们必定扑汤蹈火在所不辞。”
刘禅笑道:“不用扑汤蹈火的,你难道忘了,我背后有陛下撑腰?否则怎么敢去捋梁王武三思的虎须?”
“是,是。”余迁连连点头。
刘禅又与师爷商量了一些细节,直到华灯初上时才匆匆离开。
西湖的傍晚,远处青山如黛,连绵起伏,近处绿树浓荫,摇曳生姿,偶有星星点点的灯火,全都倒影在湖水中。微风吹拂,金色的灯火与暗色的树影,仿佛在湖面上翩翩起舞,真是美不胜收,自成韵味。
来到江南后,刘禅一直忙于“治人”,直到此时,才得片刻清闲,驻足欣赏西湖美景。
“想不到刘大人也有闲情逸致,欣赏风景。”思思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刘禅身旁。
刘禅警觉地问道:“你跟踪我?”话才说出口,他就觉得不对劲了,连忙自扇了一巴掌,说道:“呸,呸!你瞧我这狗嘴!我刚才的意思是,你一直在保护着我?”
思思冷冷地说道:“其实刘大人有足够的能力自保,根本不需要我的保护。”
刘禅问道:“你这是在怪我没有把会操控机甲的事情告诉你?”
“我哪敢怪罪刘大人。”思思说道:“刚才程若冰来别院问,你什么时候能把奏折写好。”
“这边的烂摊子等着我收拾,哪有时间写嘛?”刘禅大倒苦水,说道:“也就刚才路过湖边,看了一眼风景就被你逮住了。真的,我就只看了一眼!”
“那咱们就赶紧回去写吧。”思思被刘禅逗笑了。
刘禅听到“咱们”两字,心里舒坦了很多,说道:“嗯,我这就回去写。对了,你们吃过晚饭没有?”
思思笑道:“早就吃过了。要不是程若冰一直催,我也不会出来找你。”
“啊?”刘禅惊讶地问道:“那个家伙不是说过两天才走吗?怎么催得那么急?”
思思说道:“我猜他一定是怕你太过忙碌,把他的事给忘了。”
刘禅摇了摇头,吐槽道:“跟这种太过实在的人打交道就是麻烦。不帮他办事就一直死缠不放!唉!”
思思催促道:“赶紧走吧,他人还在别院里等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