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里发出闷闷的声音：“嗯。”

程毅笑了，睡着了，还能回答自己。

他起身，扬起嘴角往浴室走去：“那你先睡，我洗个澡。”

浴室门被关上，唐月悄悄露出头来，见浴室里亮着灯，里面传来流水声，唐月更气了。他刚才就像没事人一样，压根就没当回事。

也对！

以他们的关系，程毅就算做了什么，也不需要和自己解释。她又有什么资格生气？这样的自己，显得格外可笑。唐月渐渐冷静下来，长长吐了口浊气，就是觉得，胸口闷闷的，有点难受。

她这是怎么了？

翻了个身，她闭上眼睛，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赶紧睡觉。可是，一闭上眼，脑子里就浮现出他们抱在一起的画面，心里很不是滋味。

程毅做什么，和自己有什么关系？那是他的自由，自己也没资格管。

唐月，不要生气。

这些话对她好像没什么用，翻来覆去没有睡着，浴室门突然打开，她立即闭上眼睛，侧着身子假装睡觉。听到脚步声时而靠近，时而远离，唐月更睡不着了。

程毅收拾完，在她身旁躺下，关了灯，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唐月悄悄松了口气，在黑夜里慢慢睁开眼睛。关了灯，他就不知道自己在装睡了，至少不会太尴尬。

突然，程毅从背后贴了过来，伸手将她捞进怀里抱着，唐月全身忽然僵硬了，不敢动弹，心脏砰砰直跳。

夜里，程毅扬起嘴角，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我知道，你没睡着。”

唐月一惊，还是没敢乱动。

“生气了？”唐月不说话，程毅紧了紧手臂：“想听解释吗？”

唐月没忍住，赌气着说道：“不用。程先生，你做什么，都是你的自由，我无权干涉你的交友自由。你没有义务向我解释，我也没资格生气。我要睡了！”

“唐月，你能不口是心非吗？”突然，他起身，摆正唐月的身子，将人圈在身下。

近在咫尺，二人在黑夜里四目相对，月光盈盈，洒在卧室落地窗上，勾勒出唐月精致的脸部轮廓。

唐月看着那双深邃的眼眸，心跳漏了半拍。

“我……我没有。程先生，我说的是事实。”

“叫我什么？”

“程先生！”

程毅捏住她的下巴，两个人靠得更近了：“早上还叫‘程毅’，现在就变成‘程先生’了，还说没有生气？”

“我没有……”

程毅突然俯身，吻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