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好松已经紧张到吞咽口水。
这要是他们的计谋被当场拆穿,可是要出大问题的!
旁边的江河,也紧盯着面前小伙的眼睛,并试图从其中找到破绽。
他心里清楚,越是紧张的时候,越应该镇定。
“你认识我?”
江河试探性地问。
小伙子点头承认,丝毫没有否认。
“小姐离开前留下一封信,里面提到有一个叫江河的江老板,要来租赁厂子。”
他说话的时候,一直在打量着江河。
虽然有谭支书这层公家的关系摆在这里,但小伙子还是瞧不上江河的。
不是因为他看起来像个没钱的,说实在的,小伙子不是个势利眼。
看不上江河的根本原因,其实是他在看到阮静留下来的信后,去打听过江河这个人。
那名声!真的是臭的一塌糊涂。
最主要的,还是个赌徒!
不给赌徒租赁!这是他们租厂子的禁忌,没有人敢把厂子租给一个赌徒。
但显然,现在江河并不在乎,小伙子看向他警惕的眼神,而是重重呼出一口气,如释重负。
他在心里默默发誓,这一辈子再也不干这种事了,什么空手套白狼,什么调虎离山,太需要一个强大的心脏了。
如果现在被人发现,功亏一篑不说,还得赔上太多的东西了。
江河上一世,虽然已经宦海沉浮,什么大风大浪的没见过,但这种事情,说起来还是冒险,再加上自己理亏,还有谭支书的名声,也牢牢挂在这上面。
他是一步都不能走错啊!
但既然走出这一步,想回头已经是不可能了。
江河现在要做的,就是保持镇定,不要惊慌,不能露出马脚。
就刚刚,他跟谭好松紧张的样子,这面对的是个小伙子,还好应付,要是真正面对阮父或者是李宇航,就跟小丑拆穿了自己的把戏没有什么两样。
是会一眼被人看出来不对劲的!
江河整理好心情,开始跟小伙子谈判。
他得尽快敲定这个事情,不再心惊肉跳的才好!
于是,江河从口袋里面,重新拿出刚才含在嘴里的那根烟,放在手指尖把玩着,缓缓说道。
“我跟阮小姐已经谈成合作,今天来就是想说一下,下周我就准备往厂区里面放机器,准备开工。”
小伙子看着江河,没有说话,只是微微摇头。
江河也不恼,轻笑一声,继续说道。
“我想你应该知道,阮小姐给了我两个月的试用期。”
小伙子还是不说话,轻轻摇头。
这下江河可是不惯着了。
他一把将手中的烟掐成两半,冷着脸问。
“怎么?这是准备忤逆谁呢?”
“是阮小姐的话不好使,还是对我不满意?”
小伙子见江河冷脸,有一瞬间的愣神。
他感觉江河,好像有点不一般,尤其是那个深邃的眼神,好像容纳了一切,复杂而又深沉。
小伙子抖了抖肩,心里面有些慌张。
明明他才是那个主导者,掌握着厂子的租赁权,怎么突然感觉自己还有看江河的脸色。
小伙子意识到了这个不对劲,无形的深呼吸了几下,才稳定自己的心态。
他宽慰自己,肯定是有个谭支书在的原因,周围的气压才这么低。
一定是这样的!
这样想着,小伙子终于鼓起胆子,对江河说道。
“我们的厂子,是不会租给一个赌徒的。”
“不仅这样,对于江先生的名声,我们实在是不敢苟同。”
“我们不敢跟你这样的人打交道。”
这些话,不仅是小伙子的意思,也是阮父的意思。
没有哪个人,喜欢用自己的东西去赌,虽然这个厂子是阮家小小一处家产,但现在关系到阮静,没有人敢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