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过家人,里正让他们清理干净桌子,还要热情的请王动等人继续喝茶,被王动拒绝了,王动让里正领路直接去了能让他们驻扎的场地。
月上柳梢······
月淡星稀······
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
里正在破晓前,就来到了王动等人驻扎的场地,请大家去家里吃早饭。王动原本要推辞,里正说并没有特意准备,他们一家本就要吃饭,就多做了一些。
知道平常人家,这么早是不吃饭的,他们一般一天只吃两顿饭,他们大多巳时吃朝食,申时吃哺食。
现在是卯时。
王动面对如此朴实的盛情,岂能拒绝,王动只好从他那并不满的钱袋里,又掏出一块十两的银饼给了令狐勒。
早饭有米汤,有糖包和肉包。
这一顿饭,同样以令狐勒大爷豪爽的把银饼扔在饭桌上做结束。
里正当然又是千恩万谢。
王动原本是不想去许家现场的,因为有令狐勒他们去就完全可以,他是想直接上长右之山的。
可是昨晚的疑问还没来得及询问,王动就伴随大家一起去了许家。
在路上,王动望着郁郁葱葱的长右之山询问里正,这长右之山有什么特产。
原本还在暗自窃喜,又得了十两银子的里正,听闻王动的问询,脸色立即就像吃了死苍蝇一般的难看。他欲言又止,看着比得了十年的便秘还要难受。
王动劝他,大胆地说,有言辞不当的地方,自己就当全然没听到。
即便这样,里正还是思索再三。“老汉一把年纪了,无所谓,就是怕牵扯家里。”
见里正听不进劝,龙的传人沉不住气了。“你这老汉,真是有眼无珠,难道还不相信我爹的为人。”
这话打动了里正,里正为了全镇老小能过上以前天天有肉吃好日子,把心一横就豁了出去。
“仙长不知,这长右之山可是一座宝山,山上野鸡遍地飞,山兔满地跑,野猪、虎、狼之辈又都在山深处,轻易不到山前来。那时,我们朱明镇虽然地处僻壤一隅,可是山上有货啊!野鸡、山兔不算,镇民们随便上山采点平菇、口蘑什么的,就能换点银钱过安生日子。更别说到了应景的季节,山上还有核桃、山楂,柿子等果树······”
那时的日子是多么美好啊!里正现在回想起来,都是一片向往。
“可恶的是,十多年前,山上突然来了一个马精,一来他就霸占了整个长右之山,说长右之山之后就是他的,任何人都不许上山。开始镇上有胆大的人不惧怕他的话,偷偷的上山,可是从来没有人能逃脱马精的眼睛,就像他没事天天躲在暗处偷偷观察上山的人似的。开始他只是打断上山人的腿,后来直接砍掉上山人的腿,大约他抓了七八个上山的人后,镇子上的人开始惧怕他,从此后就再没有人上山了。”
“你们没报官?”
里正满含悲愤的摇头道。“报官有什么用?报官没用的!
镇子上曾经有一户姓张的人家,是当时镇上的富裕人家,张家和府城里不知哪位老爷有关系,他们家的营生就是替这位老爷收山上的珍品。马精封山后,张家收不到山珍,应该是受了那位老爷不少的责骂,一家人都很急慌慌的。
偷偷上山的人又被马精打断了腿,见没人敢上山,张家的两个儿子就从外面找了两个有些武艺却不知道好歹的人就上了山,四个人被马精发现后,马精每人砍断了他们一条腿。
张家见自己确实奈何不了马精,冒着被替换掉的危险,就把事情如实的禀告给了府城里的那位老爷。
那位老爷原本想要为张家出面讨个公道,但是他在郡守府里,看到了马精和一个天衍门的仙长和郡守相谈甚欢。
后来,没几天张家就灰溜溜的搬出了镇子。从此,这长右之山就完全归了马精所有。”
王动对于修真界不甚了解,他向身边的杨雨禾询问道。“姐姐,你知道天衍门吗?”
“邻省双河省的一个修真门派,总共好像不到一百人。”
都说官官相护,修真者之间应该也是相互牵绊、纠缠。
只是······
里正不知道马精已死,他只知道自己如果不把握这唯一的机会,他困守此地的子孙们终将无法脱离困苦的生活。
一不做二不休,里正突然神情激动地对王动道。“王仙长,小民有一事相求······”
王动摆摆手。“您请放心,我过会儿去山上看看再说。”
马精占据长右之山十多年,不知道把长右之山营造成了什么样子,普通人上山会不会有危险,不得而知。
王动当然不能让镇子上的人轻易涉险。
里正听闻,顿时大喜过望。“如果王仙长能说服那马精同意我等小民登山,就是救了我们朱明镇全体镇民的命,我等愿为仙长建长生祠,每日烧香祈求仙长福寿绵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