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安慰她啊。
她随之调转视线,正色道:“先生,请注意你的措辞。”
在面对尼克的调戏时,她仍需做的,便是演绎着“夫人”的身份。
“还有,请保持您的礼仪,收起那只并不礼貌的枪。“
她微扬下颚,声音冷凝而平缓。即便是在说着让身后的男人停止对她的骚扰,但她的语气并不至于令人反感,反而是在隐秘中勾出了尼克更深的征服欲望。
一个男人对女人的征服欲。
嘿,这朵玫瑰带着刺呢。
尼克挑衅的勾了唇,目光深邃。
“夫人,如你所愿。”
这样的美人才是极品,他已经开始幻想这位夫人该是以怎样的姿态埋首在他身下。不论她是用尖刺将自己武装起来,还是弯下那颗高傲的头颅,都能引得他兴奋。
他一定要征服她!尼克顿时心情大好。
他策马扬鞭,脸上还漾着那抹刺眼的笑。似笑非笑中,望向秦若的目光满含浓烈的简直要溢出的疯狂占有。
司浔和秦若共乘一骑。
这滋味很不好受。因为他们相连的那只手铐,导致秦若只得侧坐,她嵌在他胸前,由着司浔从身后包裹着她。
尼克目睹了他们因为坐姿引发出的亲昵,轻嗤一声。
司浔骑的很慢。
他的下巴时不时会擦过秦若,呼出的气息也落在她头顶,相比尼克的策马游疆,司浔前进的速度简直可以称得上是乌龟爬行。马蹄嗒嗒作响,他虚虚护住秦若,绷直了身体。
“嘿,子。你这骑法是想吃颗枪子吧?”
尼克一拉马缰,挡在他们之前。
出了镇,荒野的深夜,空寂而安静。今夜无风,淡白的月光是荒野中唯一的光源,尼克的子弹蛮横略过他们,打进马匹脚下的荒野之中,引得身下骏马前蹄登时高抬,嘶鸣惊啸。
司浔勒僵,虚掩着的那只手终究牢牢的圈住了她,死死按住她胯骨同腰相连那处。
她她被迫贴进司浔胸膛,恍惚中耳畔传来他沉稳的心跳。
在这个刹那,秦若惊异的发现,她身后的少年沉默而寡言,却和自己相同,在面对尼克手中的枪时,并不惧怕。他的心跳,很沉很有力,节奏却是舒缓绵长的。
荒野的凉气侵袭,与司浔微冷的体温不同,那是能要人命的存在。秦若的脸刷过他半敞的领口,碰触了他的肌肤。
微凉,但比寒夜暖。
她听见头顶漫过的甘冽嗓音,司浔的话就像是环绕在她身边,无处不在。一如他们此刻被动的相拥,他说:“不要怕,有我。”
秦若心口猛跳,伸手去压。
不过是一瞬的时间,他们被掀翻下马。
似乎是为了验证司浔话中的真实性,少年拦腰抱住了她,以自己的后背为垫滚落下马。
她无奈的压住了他。
彼此交互的那只手,少年微凉的掌心扔握着她,传递着他的体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