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就是他的劫。逃不过避不开。他的嚣张,狂傲不知何时早已妥协在她裙下。
站在病房外的乔羽东,没有丝毫顾忌。也不在乎这里是不是说话的场合,他是豁出去了。秦若的飘忽无情,令人心慌。昨日领的结婚证还放在他抽屉里,他却不可抑制的后怕。
原以为只要有了这层身份,小公主早晚会成为他的掌中之物。
可真到了面对着她,乔羽东的自信分崩离析。他的想法不对,这个人怎么会是被结婚证困住的普通女孩,她连提起秦郑明时都是冷静的可怕,又能分出怎样的感情对待自己?
“我们……就不能好好相处?反正你也顶着我媳妇的名号,咱们就是实打实的夫妻。”
他将是夫妻咬得极重。遑论走廊里来来往往的护士病患,就连病房内也能听到他掷地有声的那两字。
秦若心里有本帐。乔兴废了她父亲异能,乔羽东压着她结婚。顾潇仗势欺人,一桩桩一件件没有脱离开过乔羽东三个字。她和谁都能好好相处,就只有他,怎么可能做到平心静气?
“行啊。好好相处,那你先将我爸放了,在让顾潇亲自过来给司浔赔礼道歉。”
连身份的平等在乔羽东这里都是奢望,她是吃饱了撑的才会相信他在和自己求和。秦若不是没听出他软化的态度,而是不信。
乔兴面热心冷,满腹狠辣教育出的儿子只尊实力,枉顾常理。她接受了两次教训再也不可能对这一家人抱有丝毫妄念。
“你……”秦若开出的条件,乔羽东自然听了进去,可他做不到。放了秦郑明?那是他用来牵制秦若唯一的手段,让顾潇来和司浔赔礼道歉?那相当于把他的脸面放在地上任人践踏。
秦若是不开口则以,一开口便是一鸣惊人。要求的全是他根本做不到的事情。乔羽东用靴底暴躁的碾压刚刚被丢弃的烟头,圆柱形的烟嘴被极大的力道按压成扁平的薄片,也发泄不出他他憋着的那口气。
“不行,别的都可以。独独这两件,办不到。”思索过后,斩钉截铁的拒绝没有出乎秦若预料。
女孩笑望过来,眼含讥讽。“瞧,你乔羽东可以随意废了别人异能,对个陌生人动辄出手要人性命。我不过是提出合理的要求,你都做不到。”无非是站的角度不同,看事物的方式不同。
秦若不再多言,甩开他提出的好好相处。肩头一矮,错开他钳制着自己的大手。说这些废话的功夫,不如去看看司浔的伤势。
原是打算耐心等待,找寻机会脱离乔羽东控制的秦若,也在发生了司浔被打的事件后心思急转。
今日这人身边的狗能为了他出手伤人,明日会不会变本加厉?她本有心定好计划,万无一失从乔羽东掌控中抽身,时间却是不等人。司浔那样的身体,还能承受住另一顿来自于她牵连的毒打吗?
她不敢赌。为了秦郑明放弃司浔,更是做不到。明知道这道选择题只能单选,她被逼着不得不做出偏向司浔的选择。
那个人,关系着她躺在医院中的弟弟。
做下决定后,秦若反倒泰然。那些为了安抚乔羽东所做的伪装,统统可以抛开。她挺直了脊背,大步向前。没有谁,喜欢无时无刻被人吃豆腐,让人骚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