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都不会愿意承认一个身强力壮的大男人居然会是女人的手下败将。更何况自认为打遍天下无敌手的银狼呢?
“你是异装癖?”正被从行李箱拉出的裙子只有极少的布料,要是穿在身上,整片后背一览无余。
秦若没搭腔。只是专注在将这些弹性极好的布料从箱中挑拣出来。
莹白的手指,每次都能从行李箱中找到“惊喜”。
十分钟不到,秦若身边堆积了凌乱的一沓衣衫。长廊里催命似的脚步声伴随着几个佣兵的谈话落入耳中。
“在里面?”
“地图标记的就是这里,不会错。”
……
银狼抬头,隔着一扇门板好像已经看见了那些紧追不休,视自己为移动积分的家伙。他想象着自己的样貌被碳素笔用最少的线条勾勒而出,只在圆圆的脑袋中填写了个阿拉伯数字十四,自己先笑出了声。
这会儿恐怕在船上除了秦若外的所有人眼中,自己正是那数字组成的代号。扩音器在他的积分增加后,就会兴奋的将数字告诉这里的每一个人。
想着想着,视野中那扇光秃秃的门板被人用布料挡住,同时也阻碍了他。“嘿,你这是在玩什么鬼把戏?”
被从行李箱中捡出的衣物成了布条,正被秦若一点点拉伸延展在白色的门板之后。布料的弹性很好,在那处绷直。
“少费点力气,一会有你受的。”
顶着汗湿的黑发,秦若抹了把前额。在银狼屋中的打斗和随后的长跑以及用最短的时间下到底舱,终于让女孩身体开始自然的出汗。将布条系在一起,她在屋外几人使劲踹门时,完成了简单的工作。
银狼瞠目结舌。
好端端的一扇门,此时被那些布料遮盖的仿佛羞涩的女孩,滴水不漏。十五分钟,在他发呆时屋子里这个奇奇怪怪的娘娘腔完成了一项毫无意义的工程。
战地靴的印记落在门板另一侧。
一次又一次的加重力度后,开始摇摇欲坠。连接在墙壁和门板之间起到固定作用的螺丝钉,微微颤抖着。仿佛随时都会从金属板上掉落。
门体轻抖。
屋外男人不耐的话语并不会因为顾忌着屋内还有人就减缓音量。“真该把胖子弄来,这工作还是他做的合适。”
几脚下去,肉眼可见的门板松动并不能让他感到满足。见识过胖子一次性就将相同的门踹开,男人不得不在心中承认,有时候人的力量真的是和体重成正比。
迷彩服下肌肉血偾张的身躯沾着薄汗,一碰到布料就有种粘腻。男人将外套扯开丢在地上,露出有着大块大块腹肌的赤裸上身。
被迷彩服遮住的汗水味道马上被吸入周遭几人口鼻。酸气和臭气组合而成的滋味,令人作呕。
“你小子就不能将以衣服穿回去。”
靴面再次蹬上门板。几个最先来找茬的佣兵彼此交流。
砰。
就在此时,那扇几经摧残的门板终结了自己的寿命。
按照佣兵发力的角度,反向后仰。几人望眼欲穿,等不及握紧手中武器,从无处可逃的银狼手中抢夺身份牌。
额?
那扇早该倒地的门却依旧成为了他们前进道路上的阻碍。好似还在执行着自己使命的固执战士,负隅顽抗挺直在门框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