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视不依不饶砸在自己后背的拳头,银狼一跃而起。
心中刚刚升起的退意仿佛都在嘲笑他,诺。你这家伙到底是不是男人,没看到面前这小家伙还在为了你玩命吗?
脸上挨了一拳,依依不舍中到底转开视线没再去看秦若拼命的样子。颊面肿起,鼓囊囊火辣辣的疼好似根本感受不到。顶着半边包子似的脸,银狼转过头,对上揍了自己一拳的那人。
下一击打出的拳头被银狼以肉掌直接接住。
力量和力量之间最原始的较量。
皮衣下愤起的肌肉映入钢铁。愣是将这记虎虎生威的拳风完全碾碎于无形之中。裹挟着出拳者信心的一记猛拳,发出的力道只有本人才知道究竟有多重。
这会儿忽然被人接下,那只包住自己拳头的大手沉的就像是一座大山,令人动弹不得。不,是令他不由自主随着那力量的压迫隐有下跪之意。
沉,非常沉。血肉组成的一只手,仿若钢筋铁骨。他觉得自己成了被五指山压趴下去的孙猴子,根本就连反驳的力气都使不出来。
腿肚子一弯,生生跪倒在地。属于银狼的拳头,重重砸向他,一拳落下牙齿被打掉,疼得整张脸都没知觉的男人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
他仿佛看到那个银发男人,正对自己说:瞧,这才是一个男人拳头的重量。
身后有人的手臂穿过腋下,将这人拖出战区安置在屋外的墙面。很快就有新加入的人顶替了他的位置。被放在墙边,靠着墙壁的人啊,满眼的惊恐。
身边被人安置着的,都是从战圈中被挤下来的佣兵。有的捂脸,有的哀嚎。打眼一看,竟是快有十人。
对方只有两个人……
一嘴血的男人吐出口血沫子,牙齿滚落在地。呆滞的捂住自己被打的没有知觉的半边脸,陷入了空前的沉静。
时针行进的规律始终如一。滴答,滴答。不会因为单人房中的战事产生丝毫变化,随着秒针在表盘上行进三百六十度,分针微微一颤,向前推进一步。
在这落脚都有难度的方寸之地,每一秒可能都会有人倒下。
心志坚定的四十多位老成佣兵,逐渐心中产生了分歧。能打的不是没见过,可像面前这两人样的,却也不多见。
从新站起的银狼,就像是被打了兴奋剂的怪物。再不防备任何攻击,只注重在出拳上,不管挨多少下他的目的都很明确,就是将对方打倒。半边肿脸在经过了之后的打斗后,已经彻头彻尾的成了猪头。眼睛成了细缝,肤色淤青,惨不忍睹。
那身朋克风的皮衣,早被仍在地上,一身古铜肤色的银狼只着了里面的背心。机械干练的出拳,揍倒挡在面前的女人,跟怪物似的银狼再出拳,只捡人的脸打。
要多不要脸就多不要脸。哪里还去顾忌一拳下去,有多少颗牙齿会掉,又有多少女人会被毁容。拳风下落,重的就跟金属砖块似的,只要被拍在脸上,便落得个比银狼还惨的猪头样。
不一会儿的功夫,打斗中的人心生恐惧,下意识避开银狼对着秦若猛攻。那银发小子太狠了,被拖出去的几个人,只怕下了船就要被送去整容了吧。单是看着那惨样,让几个还没参加进来的人就心有戚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