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硬的固执守在窗前,梦中的司浔最终是漏出了自嘲的笑。无声却又萧瑟,那是他在亲眼目睹姑姑离去后唯一的表情。
若说乐园镇中年幼的自己,不识愁滋味。那作为年长了几岁的自己呢?不再是十七岁的年龄,为他添加的自然是更多的阅历和无数的历练。
以着现在的年龄来看,恍然明白自己的姑姑,将他当做了洪水猛兽。
他深刻的记得她看向自己的目光。是令人受伤的防备和恐惧,仿佛他根本不是和她有关联的亲人,而是一只怪物。一只随时随地能毁灭掉她的可怖怪兽。
他在姑姑心中究竟是怎样的存在?如今已经不愿在去思考。乐园镇中只有两人一起渡过的夜晚成了他心底深处的禁地。
他被下了咒,能解除咒语的只有她。
漆黑的视线定在她身上,深刻的似要将她融入骨血。
眼波纹丝不动。
沉睡吧。闭上眼睛让世界只有黑暗。这样的你就再也不会逃离我的身边。而我,也不会在从你眼中看到那些惧怕,厌恶。
沉睡吧。
司浔久久凝望着她。
时间在秦若进入睡眠后,溜走的悄无声息。
分散在各处的七个人,渐渐朝着安多尔城汇聚。
一个星期的日子,似乎只是眨眼的功夫就溜出老远。
日日游荡在市井中,多方打探秦若消息的,丧气的趴在垃圾堆旁,可耻的低下了头。
只是一个安多尔城,就像是人间蒸发再没有半点动静。无奈下只得退而求其次去跟银狼联系,蹲在布鲁克家族的大门前,无意间听到希尔被关进了死牢,彻底撒了气。
救人?
这个念头在他脑中盘亘了无数次,还是下不了最后的决心。如果被关进牢笼的是,他倒是立刻就能果断的作出决定,但……。
不说也罢。的失踪,让向来沉得住气的慢慢耗掉了最后的耐性,一个星期的时间太长,对于根本没打算在异世界停留,只将任务放在第一位的来说,这无益于是在活生生的浪费生命。
苦守下去,事情不会发生任何转变。在思来想去,多番考量后决定将从牢里弄出来。作为一只狼,在处处都是人的安多尔城中,实在有太多的不方便。
先不提每日里的吃喝拉撒,就那些见过他的大多数人中,有一半以上都用看宠物的眼光丈量自己,弄得他身上的汗毛竖了又竖,生怕不小心就着了谁的道被签订了宠物契约。
不管了,必须去将银狼那家伙弄出来。
动动四肢,摇掉沾在身上的垃圾。
鸟族的族长,带着它手下的族人龟缩进了安多尔城。尽管这种行为听上去很可耻,但有着至高权利的族长,还是做下了不战而退的决定。
大殿下城堡中的半数房间,被用来安置这些新加入安多尔城的鸟族人。除了每天接收来自各地的情报,鸟族再无动静。
布鲁克家族中地位最高的人物,驾临了希尔的居所。跟这个似乎是被遗忘了居所中的管家进行了两次长谈,商谈将人从牢中弄出来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