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心蹙起,光线的原因另秦若根本看不清楚他的表情。而耳朵听到的,不一定就代表真实。
“和谁去对我来说都一样。”
既然司浔主动请缨,秦若还是给出了这样的答案。
新的约定,似乎只时两句话的功夫。而在各自内心,却翻起不同程度的波浪。
整装待发的翌日,秦若等来了他。
不似昨夜的模糊不清,皑皑白雪和骄阳一同形成强烈的光线,另她终于能瞧清楚昨夜的容颜。
换上二殿下的这张面孔,对秦若来说格外陌生。但寄居在这具身体里的灵魂,又是分外熟悉。几秒钟的时间,她甚至在想,这张脸庞和司浔本尊又有多少相同和不同呢?
同意如初雪覆盖的透明肤色,是令人熟悉的味道。满头金发和殿下那双带着几分戾气的眼睛,却是和原先的司浔既然不同。
殿下的脸庞更显凌厉。
他穿白色的皇室礼服,应该是从安尔多出来时就一直如此。之前有侍从时时打理,可自从那位可怜的侍从被干掉后,这件纯白的服装就全权只能由司浔自己来处理。
想象不出在经过了一场场战斗和时时在林中的奔波中司浔是如何做到还将这件衣服保持着原有的白色。遥想乐园镇中,那个还算少年时期的司浔,可是在逃亡时和她一样的狼狈。
暗暗失笑,秦若你这是怎么了?不能将自己一直困在原有的记忆中。如今的他,早已今非昔比。
“早餐吃了吗?”
一步步朝着她走来的司浔,将雪地踩的吱吱作响。接天连地的白,成了这片丛林的主旋律。落脚时,总会让自己的脚踝埋入积雪,印出相同大小的脚印。满目皆白的地面,便顺势多出活人的踪迹。
司浔行走的速度并不快,看起来不过十几米的距离硬是在她的等待中进行的十分缓慢。但这人始终如一,少了陷入积雪时的狼狈,游刃有余。如履平地。
秦若等了等,才等来他这句话。
“早餐吃了吗?”
大家的工作是在头一天的晚上就分配好。留在家中的几个人,负责继续搞建设,而司浔和秦若,今日的任务是在林中寻找还生还的幸存者。
如今鲜有人迹的丛林,想要找到一个活物谈何容易。
只负责杀戮的猪头,字典里可没有慈悲二字。能杀就杀,杀不了就烧。魔化后的思想也延续着他们之前的简洁明了。
大雪来临,踏着冰面横穿河流的猪头人,终于意识到再这么下去将他们把蜥蜴人也灭掉后,整个族群面临的就是食物问题。
所以,从来不愿意思考的猪头开始充分活跃他们的脑细胞,在和蜥蜴人对峙时斗智斗勇。他们要做到的是让“口粮”保鲜,挨过冬季。
漫无目的的走了很久,两人都在沉默。除了最开始那句问候她肚子的关心,接下去的一段路程可谓是将安静进行到底。
秦若自己就是个不多话的性子。碰到司浔更是如此,当两人心里还都揣着事的时候,这种沉默就被无限放大了无数倍。
在经过一处被烧毁的村落后,走在她身畔的司浔突然问道:“你叫什么?”
秦若:……
说起来,这问题不算过分,只是放在司浔身上就有点让人觉得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