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宽体胖放在她身上再合适不过。
先前的绛紫纱衣早已褪下,换上了山中外门子弟的粗布麻衣,宽宽大大的长袍只在腰间系个带子,就勾勒出曼妙的腰线。
她坐着,光影将她的影子拉的漫长。上身曲线连绵起伏,随着她的动作慢慢轻摆,像是一条水蛇,绵软而连贯。
子冲踩在了她的影子上,“给寅虚做的?”
不由分说,拉起了新衣一角。
两个人,一片未成形的衣料正是他们间的距离。
一个恍神,秦若去拨他拽着的衣角。
万事都以寅虚为主的秦若,只想着这衣服还没裁好,线都没合,可别让子冲再扯坏了。
她嗔他,“你快放手,别弄坏了。”
子冲虚虚握着,偏装出副用了大力道的样子。“不放,做衣服干嘛?山上又没n寅虚,一年四季的衣衫还不够他穿?”
虽然款式相同,颜色相同。好歹那衣服也都是山中自己种的棉花,包含灵气不说,真要碰到危机还能抵御不少伤害呢。
秦若懒得和他解释,走近两步按在他手上。
温热的温度随着覆盖到他手背的掌心传来。
子冲一怔,松开了料子。
温暖消失。
背过手,少年看向秦若的目光多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见得子冲放手,秦若安了心。仔细收好衣料,这才有空招呼他。
“我听寅虚说,你出山去取火铜,这才几日你就回来了?火铜可取到了?”
本也就是随意一问,其实对答案无所谓。根据她浅薄的认知,那火铜并不好取,有异宝处必有灵兽,若是知道子冲出去这趟是去对付玄兽,秦若只怕对他更是要另眼相看了。
子冲心也没在这上面,只含糊道:“那玩意早到手了。此次出去,我倒是发现山下来了不少大门大派的子弟。”
他和秦若算不得熟,也算不上陌生。借着说话的当,人便坐在椅上自个给自己倒了茶,缀一口,不是山中生津止渴的凉茶。子冲才猛然发现,好像自从秦若上了山,他们就没人关心过这女人的吃穿用度。
茶汤清亮,几片茶叶缀在水面,虽然味道也还可以但和山中的茶叶一比,就逊色很多。
子冲放下茶碗,没话找话。
“你这些日子吃的喝的,都从哪来?”
不缝新衣,秦若也没闲着。她挑亮灯芯,又将今儿寅虚换下来的那身放在盆子里,“自然是去山下买的。”
子冲看她步履轻快,再观屋中整洁明亮,一时心中有个念想。
若是去外门找个弟子,专门来服侍自己会不会他那洞府也和秦若这里一般?
屋中没燃香,却自有暗香浮动。遍寻不到香炉的影子,子冲摸着茶碗再道:“既然你是寅虚娘亲,也算是咱们山中之人。往后别在下山采买,有什么需要的和外门那里说上一声就是。”
秦若应下,只是暗道:这哪里使得。
她既不是鹤须山的徒子徒孙,还得了无为真人大恩,若是在给山中添麻烦,自己那关就先过不去。
寅虚找来时,就见师兄对着母亲背影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