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崇三人到六骰盟地盘,在大荒岛里头寻了个偏僻地界落脚。
小九回鬼煞会打探消息。
左戈莲:“海上防备不严,若水下穿行,过去不难。”
张崇:“我和长老不习水遁,在水里难用遁法,飞舟又太扎眼。”
“鬼煞会派出的皆是些炼气散修,我在前头将之逐个拔除就是。回头找小九问清轮换时辰,动作快些,就算过后被察觉,他们应该也是追不上的。”
“不,先不急着离开。”
张、左二人闻言不解,如今情形明了,如何不走?
章兴海解释:“适才海上我见到一人,乃剑音阁长老白宜谋。他非是孤身前来,还带着几个弟子,离开时又和仇慧英一道回了流景岛。”
左戈莲:“剑音门要与玄魂合作?若是如此,黎国确实去不得。”
张崇也作此想,要是剑音门和鬼煞会联手要灭平海宗,那东涯洲确实回不得。
“这只是其一”,章兴海继续说到:“我们一路潜来,不难发现玄魂虽在四周有所布置,但黎南内部往来却没有什么阻碍。依我之见,不如就在黎南蛰伏,弄清白宜谋此行的目的。”
戈莲颔首。
张崇心道:“此为其二。其三,若是大势难违,咱们收拾家当,各奔东西也是方便。”
待到半夜时分,小九来到三人藏身之处,给他们带来一个消息。
“上头又给新命令了,说是叫找一把剑,交上去有重赏,给筑基丹,还有龙血树果什么的。”
“什么剑?”
“我这有一篇文章,据说是通言馆写的,六骰盟抄来卖。”
章兴海拿来一看,上面写的是平海宗灵宝睚眦剑于黎南斩杀无名元婴真人,现下落不明。
看到这篇文章的人不止张崇几个,平海宗内,雷应劫也拿到一份。
他寻到齐臻,见他正在指点吴织修炼。
“师尊,睚眦剑的事情传开了。这个通言馆建立不过几十年,馆主只是筑基修士,即便是世外玄宗弟子,未免也太过放肆了。”
齐臻也不转身,只说:“不必管他,此事是我托初明婳放出的消息。”
师尊总是背对着他讲话,雷应劫也习惯了。
“灵剑失落,不寻回了吗?”
“宝剑有灵,自择其主。有缘人不在宗内,而在外间。”
“徒儿不明白。”
“吴织,你说说。”
吴织少有的穿了宽大的道袍,头戴玉冠,指尖闪烁着明亮的光。她今天的心情似乎十分不错,语气也带着欣喜,没有过多的平日里对师长的敬畏。
“睚眦剑找回来也不过是放到寒牢里温养,不如由得它失落在外,最好是让玄魂和两派都去争夺,外面越乱越好。”
齐臻:“应劫,玄魂不会在黎南久留,我料他筹备两年就要来犯。你与你师弟去各处灵地把灵种收回宗内,符石毁掉。灵石、资源也收拢起来。”
雷应劫领命退下。
赤沙岛,别府内。
玄魂不管是在外间还是在洞府内,总也裹着一身黑袍。
“黑鳞道友主动来访,这还是头一次呢。”
“玄魂,要我说还是你那化身看着顺眼些。”
“哦?恐怕要叫道友失望了,化身被斩,尸骨无存。”
“你那化身怎么也算是够到元婴的边了,却被一把飞剑斩杀,当时情形如何,道友可否一说,也叫本座对平海宗手段有个防备。”
“我亦不知。”
黑鳞不信,“这般遮掩,只怕不合友盟之道。我倒是真想知道若是离岳现在就打上门来,道友可会弃我而去?”
“道友不必多心,离岳若是未死,哪里需要这许多手段。我如今好端端坐在这里,已是明证。至于我那化身被斩之事,我神识被同元婴一并斩灭,确实无从知晓。当时我有所感应,才出去一探究竟。”
“话虽如此,却也不免叫人担心。平海宗手段惊人,与它为敌实是不智。如今本座还未伤他宗门一人,就此止步,似也还来得及。”
“道友说笑了,借来这许多妖兵,就算道友肯退,只怕墨蛟一族也不会同意。开弓没有回头箭,道友此来究竟为何,不妨直言。”
黑鳞呵呵轻笑,“本座妖修出身,渡劫未久,比不得你们人修便利,如今手里也没一件法宝。听闻那睚眦剑失落,特来请道友体谅,莫要相争。”
“一把剑而已,齐臻小子的伎俩。骗骗剑音门的无知小辈也就罢了,道友怎也会上当?”
“找来看看总是不妨事的。”
“那就祝道友得偿所愿。”
“多谢。”
黑鳞说完就走,玄魂传音出去,叫来一人。
“真人。”
“你交待下去,寻找睚眦剑时莫要与黑鳞手下的妖兵起冲突,暗中搜寻便是。”
手下道:“若是处处退避,只怕要叫他们捷足先登,那……”
“嗯?剑必须找到,冲突也不许有,听明白了吗?”
手下两股战战,连连称是。
此人退下之后,玄魂又传音叫来一人。
“大阵修复的如何了?”
“启禀真人,阵法大体完好,只是没有镇压阵眼的法器和控制的阵枢。”
“还没找到?”
“想来正如之前所料,此二物是被章兴海带走了。”
“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