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到他们这么多人送澹泊侯笔迹来,却被人在路上偷换了,还是东雍七皇子随便揣在荷包里的半张烧剩的笔迹替镇国公府洗刷了冤屈,说是送笔迹,分明是游山玩水来的。
不管如何,镇国公府总是翻案了,而且明儿就是镇国公府乔迁的日子了。
皇上让东雍二皇子代为问候东雍皇帝,又叮嘱了几句,就让他们入座。
元铖元宣他们坐下后,独孤雪就倒了杯酒,过来敬苏棠,“多谢靖南王世子妃在狩猎场出手相救。”
这杯酒,独孤雪敬的真心实意。
她心胸狭隘,睚眦必报,扪心自问,谁要抢了她的东西,甚是还出言威胁她,对方落难,她连不落井下石都办不到,何况出手搭救了,要不是苏棠救她,她死定了。
她知道要她命的是毓阳郡主,因为毓阳郡主也差点被蛰死,再加上她先抽了毓阳郡主两鞭子,这口气,咽不下,她也得咽下。
虽然她没机会亲自报这个仇了,但毓阳郡主这般小心眼,她处处和靖南王世子妃作对,迟早有一天会死在靖南王世子妃手中。
独孤雪就当是先谢苏棠替她出气了。
再者救命之恩,她连杯酒都不敬,就太失礼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人家要离开了,苏棠端起茶盏道,“我有孕在身,不宜引酒,就以茶代酒,祝独孤姑娘和几位一路顺风。”
苏棠把茶盏对向元铖和元宣他们。
元宣端起酒盏回礼。
元铖看向苏棠,眸光晦暗,叫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苏棠不喜他的眸光,元铖却是一笑,起身回礼。
礼数周到的叫人挑不出半点毛病。
苏棠喝了茶坐下,独孤雪把酒喝了,回去坐下,见表哥元铖一直在看苏棠,独孤雪不由得暗气,别以为她不知道,这些日子表哥没少打听靖南王世子妃的事,表哥不会对她有想法吧?
回头看了一眼,见到谢柏庭,独孤雪又觉得自己想多了。
表哥是不错,但人家靖南王世子也不差,已经出嫁的公主,还是宁朝皇上最喜欢的公主,这辈子都不可能和亲的,表哥有想法也是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