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把匣子打开,从匣子里拿出厚厚一摞方子,苏棠看方子很快,就跟看书一样,一目十行,也看了足足一刻多钟。
一张不落的扫完,苏棠眼睛都看酸胀了,将最后一张诊脉方放下,拓跋擎的声音就传了来,略带一丝紧张,“只看这些方子,护国公主能医治家母吗?”
苏棠道,“看九位太医的诊断和过往服用的方子,令堂得的应该是心悸之症,服用的这些药方都挺对症,令堂却一病几年,久治不愈......”
“应该不止是心悸这么简单,可惜令堂不在,不然我能亲自给她把脉。”
虽然九位太医都写了脉象,但方子差别在表述上,把出来的脉象都是一样的。
苏棠直言道,“没法把脉,我只能凭经验医治了,令堂要么是中毒了,毒性轻微,太医把不出来,要么令堂得的是心病,令堂心底有难以释怀之事,日日折磨她,终日寝食难安,心病不除,服用再多的药也只能缓解一时,难以根治。”
拓跋擎身子一僵,他身后站着的护卫肃然起敬。
难怪宁朝护国公主医术超绝都传到他们东厥去了,只看把脉和服用的药方子都能猜到她们皇妃娘娘有心病,医术确实非同凡响。
拓跋擎点头,“家母有没有被人下毒,我不知道,但家母确实有难以释怀之事,经常吃不下,做噩梦。”
苏棠道,“那令堂的心悸十有八九是心病了,看脉象,令堂除了心悸之外,其她都还好,没有性命之忧,眼下我怀着身孕,没法前去东厥,我调制些养生丸你带回去给令堂服用,尽量开解令堂,消她心病,若心事解了,心悸之症还没有好转,届时我腹中胎儿已经生下,我亲自去东厥医治令堂。”
苏棠好说话的不行,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千里求医,这份看重就值得她好好相待了,再者拓跋擎求她治母,朝廷也在求拓跋擎,希望能从东厥多弄些粮草。
拓跋擎心下苦笑,想消他母亲的心病谈何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