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伯侯要过去,被独孤邑拦下,“父亲别靠近马车,表哥染上了瘟疫......”
澹伯侯脸色大变,声音徒然拔高,还带了几分颤抖,“二皇子怎么会染上瘟疫?!”
说起这事,独孤邑就觉得手痒痒,想拿鞭子抽苏寂,往死里抽那种,他咬牙道,“为了救苏寂,那些刺客埋伏在半道上要抓表哥,逼的表哥只能藏身到农户家,染上了瘟疫,我派人给您传信第二天就发作了......”
二皇子上吐下泻,吃止泻药都不管用,镇子上的大夫瞧了个遍,没一个能治瘟疫,怕二皇子有闪失,刘知府跪请他送二皇子到边关求医,怕一来一回二皇子会等不起,独孤邑能怎么办,他也怕被二皇子传染上瘟疫,没办法的他只能带上苏寂和二皇子快马加鞭赶来边关了。
知道二皇子染上了瘟疫,澹伯侯还是走到马车边,掀开车帘看到靠着马车奄奄一息的二皇子,要不是知道二皇子在马车里,澹伯侯绝不敢相信眼前之人是二皇子,全然没有了往日的神采。
这几日,二皇子是吃什么吐什么,什么都没吃还拉肚子,再加上赶路,本就头晕目眩的他又连受了几日的颠簸,要不是知道独孤邑是急着救他的命,他都要怀疑这么急的赶路是想趁机要他死了,此刻的他已经到了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嗫嚅着嘴,连声“舅舅”都喊不出来声。
澹伯侯心疼坏了,赶紧让人送二皇子进营帐休息。
小兵牵马往前走,澹伯侯跟在后面,独孤邑看了眼关在铁笼里的苏寂,眼神阴冷,被穿琵琶骨,还一路奔波赶路,精神比二皇子还要好,这命可真够硬的,他吩咐心腹道,“多派些人看着他,不容有任何闪失。”
心腹领命,带苏寂去关押起来。
再说二皇子被扶进营帐内,军医就拎着要箱子赶来了,递给澹伯侯一块帕子,给他捂住口鼻之用。
澹伯侯捂住口鼻后,跟进去看,军医医术谈不上多少,治不了瘟疫,有些不敢说的话,军医这会儿也敢说了,他道,“方圆几十里能治瘟疫救二殿下的可能只有宁朝护国公主了......”
这话不用军医说,澹伯侯也知道。
可这会儿时辰太晚了,就算送信去宁朝,护国公主也不可能来军营救二皇子,只能等明儿天亮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