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以把她骨头弄酥的声音随之飘来:“这位姐姐长得太漂亮了,根本让人移不开眼睛啊,姐姐来吃人家的爱心葡葡。”
“别搞这套,我过来有正事呢,诶,你别往我嘴里塞啊!”
杨雨冉小小客气下,双唇诚实张开吞入葡萄。艳福主动贴来,哪有不收的道理,反正何宁月买单。
葡萄才咽下去,一块哈密瓜紧跟送来,哈密瓜咽下又来草莓。各种无缝衔接的水果、饮料喂得杨雨冉嘴没停过,浸泡在层层幸福中的女人全然忘记此行目的。
“你们全下去吧,我和雨冉聊会私事。”
倏地,何宁月一声冷声驱逐拉回她所剩无几的理智。
杨雨冉抽张湿巾擦擦沾满甜蜜果汁的嘴角,趁着擦拭的几秒换副表情,拿出焦虑不安的情绪,沉声问:“你和李烁吵架了?”
如果李烁别的前任问出这个问题,何宁月基本觉得她们居心不良,而杨雨冉不同。那双如狐狸般妖冶的眸子里盛满关心,是对她是否受伤的关心,而非对李烁的在意。
炽热关心轻而易举推倒何宁月绷起的坚强,才建立深交的女人都能如此关心自己,第一时间赶来。再看看李烁,消失整晚把她晾在这里。
她叫了这里所有当红鸭子,原打算等李烁追来气气对方,却落得满腔失望。
“不想说也可以,但一定要记得,真正爱你的人不会舍得让你独自承受痛苦。”
并不多的良知促使杨雨冉从朋友角度相劝,说着刻意瞥眼酒桌上的何宁月手机。
从杨雨冉坐下以来,那手机屏幕始终在亮,备注【老何】的电话没停止过。
多数父母的爱从来最是无私长久,偏偏孩子只关注自己不顺心的地方。
何宁月心烦意乱地拿过电话关机,扔到沙发深处,双手捧住脸,小声哽噎:“我知道我爸为我好,我也知道李烁的难处,我全能理解。可谁来理解我啊,为什么他们不能为我放低一点原则啊。”
杨雨冉搂过何宁月,让她靠在自己肩头哭,试探性问:“你爸和李烁发生正面冲突了?”
以杨雨冉对李烁的了解,此种可能性很低很低。
“没有,我爸之前取消了我和李烁的婚约,他见我和李烁和好了,他很生气,禁止我们来往。他说除非李烁拿出诚意,好好当众追求我,他还说如果李烁能得到他和朋友们的支持,他才会同意我们继续接触。”
滴滴眼泪从何宁月眼眶滚落,打湿了杨雨冉刻意穿上的单色运动衣。
杨雨冉在心里给何父大大点个赞,表面上继续装出替何宁月苦闷的惋惜之色,长吁短叹几声往下套话。
“李烁没理由拒绝啊,重新追求心爱女生等于多体会次甜蜜过程,这是多少男人梦寐以求的事情啊。”
说反话很伤人,尤其知道结果的反话,杨雨冉发现自己没办法漠视何宁月,索性在对方恋爱脑的缺陷上狠狠心吧。
有事没事多点点,只盼对方早点懂。
肩头人儿眼泪滚落的频率加多,暗示不出意外惹得何宁月更伤心了,哭得浑身发抖。
“呜……我能理解李烁的难处。他身为李家长子,我家先退的婚,他重新大张旗鼓的重新追求我,上流圈子会把他看低一头。而且我们已经和好了,他再追我太刻意太丢人了,呜呜,我能理解他会拒绝这个过分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