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好像前两年，你们不是说小伟送到城里治病去了么？”

牛壮士用手捂着头，表情万分痛苦。

“那是我骗你们的嘞！我家小伟病的越来越重，我嫌乎丢人，就把他锁屋子里喽！”

“这究竟是咋回事儿啊？”潘东汉被他们搞得一头雾水。最害怕的应该是我，我这整整一晚上都以为自己见了女鬼，简直是又惊又怕。最主要的，我是害怕那首童谣啊！

牛壮实把我和潘东汉请进屋，然后让自家媳儿先去烧纸。

进到屋里，牛壮实才对我们彻底交代。

“汉子，你是知道的，我有个儿子小伟。我这辈子和媳妇儿只生了小伟一个孩子！那可就是我的命疙瘩。”

潘东汉点点头。

“我记得刚认识你的那几年，小伟还是个光屁股的小娃娃。不过那个时候我也才不到20，年纪也不大。

后来我只知道小伟有病，你那时就不让小伟出门，所以我也不常见他！后来，你不是说小伟的病情加重，然后送去县城里的医院！”

“啥病啊？”我坐在潘东汉的身边，顺口问了一句。

潘东汉伸出一根手指，点点自己的脑袋。我瞬间明白，想来，那牛小伟竟是个傻子啊！

牛壮实道：“我儿子小的时候还挺好的，又精又灵。后来冬天掉进冰窟窿里，捞出来的时候浑身都冻成了冰棍。送到医院抢救，最后一直发了三个多月的高烧。

等到温度退下来，我儿子脑袋就不灵光喽！成了傻子。”

我忍不住问。

“可是我今天听到你跟牛大娘说什么忌日，说谁死了？小伟不是活的好好的吗？还有，那牛大娘现在还在院子里，究竟在给谁烧纸？”

牛壮实一边抽着烟，一边继续解释。

“这事儿，也要从我儿子有病说起！说实话，我家确实是有人死喽！并且死了已经整整三年，那死的人呦！就是我的儿媳妇儿！”

“儿媳妇？”我心存好奇。

“我儿子因为烧坏了脑子，一直都痴痴傻傻，像他那种情况，根本都娶不上媳妇。

可我身底下就这么一个独苗苗，我不能让我留下断子绝孙。就在三年半之前，汉子也晓得，我这些年带着收药材的人进山，自己也采些药材往外出售，这些年我确实存了一些钱！

我就用这笔钱，出大额的彩礼，给我儿子讨了个老婆。”

牛壮实说：“这个年头只要有钱，还是能娶到媳妇儿的！

我那个儿媳妇儿是偏远山区的，家里面穷孩子多，女娃不值钱。并且我那个儿媳妇儿身体也不大好，整个人瘦瘦弱弱。

我可是花了整整20万块钱，才把儿媳妇儿娶回家。

不过说实话，我那儿媳妇儿长得如花似玉，名字也好听，叫梅晓蝶。”

“梅晓蝶！”我缓缓呢喃，

梅花枝头上的彩蝶，名字确实美！

牛壮实一口烟接着一口烟，一句话接着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