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江湖就这么大，他这么掠夺下去，那就是祸乱天下的大魔头，朝廷也好，世家宗门也好，都不会坐视这样一尊通过掠夺他人武道力量，壮大己身的存在，成长到难以压制的地步。

“为了先天之气才选择追随他？此话何意，他给了你先天之气？”方平抓住了关键之处，年轻人手里有着先天之气，以此收服了黄袍老者，可先天之气是晋升先天之境的必需品，年轻人不该留着自己用吗，他距离先天之境可就一步之遥了。

两种可能，一种是年轻人手里还有多余的先天之气！第二种可能就是无需先天之气也能晋升先天之境，只是普通人做不到罢了。

“否则呢？老夫年近百岁，行将就木，时日无多，可那一步就是迈不出去，直到他找上了老夫，承诺给我一缕先天之气，要我追随他，为他护道……”黄袍老者苦笑，他心里的酸楚与无奈，方平这种妖孽是根本无法理解的。

对于一个年轻时也曾鲜衣怒马，意气风发，却在伪先天境止步了几十载，到寿命将尽也不能突破的人来说，晋升先天之境的诱惑前，尊严傲骨都不值一提了，所以在年轻人找到他，拿出先天之气的那一刻，黄袍老者就妥协了。

“好大的气魄，以先天之气为饵垂钓江湖，还以先天之气缔造了一名先天之境的超级强者追随自己，那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历？”

方平揣测，年轻人不会是世家子弟，也不会是宗派弟子，要是世家子弟，宗派天骄，就不用找黄袍老者辅佐他了。

“谁知道呢，老夫平生所见的年轻人里，你是一个，他是一个，你可逆行伐上上的击败先天之境，而他也深不可测，伪先天境的强者抬手便杀，还说要凝结魔胎，破入先天。”

黄袍老者讳莫如深的说着，他追随年轻人的时间不久，连年轻人的名讳都不知道，可他知道，年轻人与方平是同一种人，皆是秉持妖孽之姿的异类。

“凝结魔胎，破入先天。这魔胎，应该是那“五罗天鬼魔胎大法”修炼到某种境界层次后获得的蜕变，道果，如同我把壮体功升级到“超凡脱俗”境界，得到了金色真血。”

方平做出了判断，不用先天之气也能破入先天之境，只不过要把某一门武学修炼到极高的境界。这样再好不过，接引“先天之气”入体，后天返先天，终究是借用了外力，凭借自身潜能晋升先天之境，才是正确的道路。

“要不是老夫还未完全炼化体内那一缕先天之气，稳固境界，你绝对不可能……”黄袍老者心有不甘的说着，后半截话还没讲完，一颗人头飞出十几米远。

方平手掌如刀，缭绕着锋利至极的气息。

正当方平要转身离开之际，黄袍老者失去了生命气机的尸体内，升起一缕肉眼难辨，无形虚渺的气体，方平伸出手去碰，无形无相，一碰就散。

“莫不是他还没有完全炼化掉的“先天之气”？”

方平连忙以真气拘禁那一缕气体，可这气体虚无缥缈，脱离了黄袍老者的尸体后，快速消散到天地中去，像是本来就与天地一体。

眨眼间，气体溃了一半。

“不妨用养炉功试一试。”方平以身为炉，化身为血肉洪炉，大口吞吸，把前方溃散了一半的气体，吸入到了体内去。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