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之前在xxx县说了一句去晦气!”
差人一脸淡定,仿佛看穿一切,怪笑说道:“方圆百里,谁不知道我们方公子是最惹人晦气的?
肯定是你们知道了他前几天克扣小摊贩的银钱又强抢民女,于是在那里阴阳怪气的侮辱他!
想怪就怪你们运气不好,那一句话让方公子给听见了,便是他派我们来抓你!”
“不知方公子是何人?”元安顿时皱起眉,没想到这普天之下还有默认自己就是晦气的人!
“他是我们县太爷之子!”
差人寻思着,这人被抓后也差不多没了性命,便又说道:“得罪他也没什么,下辈子你讲话小心点便是!”
“我倒是想和他说说,凭什么抓我了!”元安自顾自地说着,随后抓起了书童的衣领,用力地跺了地面,原地越过了包围着他的差人,往县城的方向快速的飞了过去。
“这是轻功?莫不是什么少侠?”有差人被这情况给吓了一跳,这世道,总有那么一些能人异士在行走江湖,这些人往往是目无王法,肆意妄为的,得罪他们可比得罪谁都要难受!
“跟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领头的差人却不见一丝恐惧,他表面上是带着人急匆匆的往回赶,实际上则暗搓搓的笑开了。
别看他们一个个效忠县太爷,为虎作伥的,实际上他们几个心里多多少少还是希望看见顶头上司倒大霉。
等他们回到县城的时候,正巧就看见县太爷和他的公子被人结结实实的捆了起来,那一位看上去白白软软的小公子正和书童踩着县令,高调的念着他们一桩桩的罪过。
围观百姓带着惧怕和痛快的神色对着他们指指点点,眼神里仇恨要多过于对方县令的惧怕。
看到这一幕,差人们默默地解开了外套,潜入了人群里,免得被情绪气愤的百姓群起而攻。
“那少侠在翠花被方畜生糟蹋之前抓住了他,还把他和方县令都捆了起来,还好少侠来得及时,不然翠花可就死定了!。”
“翠花算幸运的,去年牛二狗家的老娘果然是被方畜生给杀的!就因为她撞见了这个方畜生在欺辱人。”
“先前戈员外那一块地果然是被他们给占了!还说员外污蔑他们,生生给打了六十多个板子!结果没多久员外就没气了。”
“要说起人命官司,前几年张家寡妇还因为方畜生被逼无奈跳河了!”
关于元安拿的那些账本和罪状,高端像贿赂上司,克扣税收之类的百姓听不明白,但是寻常的,类似于强抢民女,霸占民田这些事情,大家可都是一清二楚,讨论度还很高。
元安听了一会心中自是怒火中烧,又想到自己刚抓住了这罪魁祸首,于是他对着困在地上动弹不得的一老一少露出了森森白牙,眼神里满是恶意。
见状,那两人痛哭流涕,想喊叫却又因为捆在脸上的布条愣是喊不出声来。
这两人被他逮住的时候还在花楼里听曲,身上捆的是姑娘们的披帛,五颜六色的,包裹的严严实实。
往日里那脆弱不堪的纱巾一条一条的叠在一起居也成了索命的铁链,困住了他们的手脚,杜绝了他们逃跑。
“本来呢,我是打算去东方城的,要不是令公子多此一举,我也差点给漏掉了你们两个为祸一方的人!”
念及此处,元安感慨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