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夫人,女牢那边已经打点好了,您可要过去?”花婆子是客院里的管事婆子,赵荭又是贵客,自是由她出面照料。
“劳烦老姐姐了,一点心意请老姐姐吃茶。”赵荭赏了两块银角子,将一盏新茶推过去,朝花婆子做了个请的手势,待对方坐下后才道:“老姐姐当知道,我被沈老请来是因为擅长看面相,老姐姐可要看看?”
“当真?”花婆子惊喜的站起身来,随即又坐了下去,这回却是只坐了点边角的位置,“夫人是唯一一个让老爷信任的大师,还请夫人能指点一二。”
“好说,也是我和老姐姐合了眼缘。”赵荭淡笑着将花婆子的手拿在手里观摩,这才感知到了她的运势。
果然,运势寻常的人,必须得近距离接触方能有所感知。
除非是运势有极大波动的,或者要对赵荭不友善的人,才能不用接触就感受到对方的运势,赵荭总算有些许的了解。
“老姐姐一生无忧,没有三灾六难的,是个有福有寿之人,且儿孙目前的运势看来也极为平稳,没有小人。”
赵荭评价了一番,又掏出一个在家里写好的‘平安符’递过去,笑道:“这平安符赠与有缘人,又唯独小儿的命运不可窥探,老姐姐拿回去给家里新添的人丁,权当是我感谢老姐姐的照拂之情。”
花婆子激动的站起身来,在衣襟上擦了好几次手才接过平安符。
能做客院的管事,花婆子自是人精,低声道:“多谢赵夫人赐平安符,您有何吩咐,我必不推托!”
“确有一事……”赵荭低声的说了一番话,见花婆子了悟的表情,塞了一锭银子过去,让她拿去打点。
花婆子前脚才走,便有人来请赵荭去正厅。
来县城一日,赵荭还是头一次见到沈家的几个儿子,一个个仪表堂堂,颇有公子哥的气质。
只是……
赵荭摇头,朝沈老打了声招呼,在对方示意下很自然的落座,根本就不看沈家的几位少爷一眼。
“老头子你是嫌银子多了是吧?有银子给我们哥几个使便是,何必在这些骗子手上砸银子!”坐在最末尾的沈家少爷,一脸不屑的扫了赵荭一眼。
若非怕被老爷子赶出家门,估计这位会把赵荭给打出去也说不定。
“放肆!为父就是这么教你待客之道的?”沈老气的一阵咳嗽,刚刚养好些的身子,差点被小儿子给气的背过气去。
“小弟,不可无礼。”开口的是沈家大少爷,坐在赵荭对面,看似温和实则眼神犀利,颇有几分居高临下的睨着赵荭,问道:“既然你想要赚沈家的银子,那就展现出你的本事来,否则本少爷只能请人把你架出去了。”
见沈老要动怒,赵荭似笑非笑的道:“年纪轻轻的,沈家少爷都是瞎子,还是没学过孝字咋写?”
“你个神婆,谁给你的胆子敢说我们?”沈小少爷怒道:“来人,把这装神弄鬼的婆子给小爷打出去,狠狠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