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达加斯特沉浸在自然中，这一次要不是绿森林被波及到，恐怕他还不会露面奇尔丹常年驻守在灰港，需要开会的时候通常就派代表前来。

于是，圣白议会成员，就此到齐。

除了多了一个弗拉迪。

白、灰两位巫师相对而坐，两位精灵在旁走动，弗拉迪只好怀抱双臂，找个边上的地方靠着石柱。

“告诉我，甘道夫，你真的以为你的计划不会被发现？”

萨鲁曼首先发问。巫师的职责是引导和守护中土大陆的安宁，而不是主动挑起事端，萨鲁曼这句话就是指责他策划这次矮人远征，即将打破近些年平静的局势。

“不会被发现？哦不，我只是认为这是对的。”

当发现那一缕黑暗的苗头，最好的办法就是防患于未然。

“那头恶龙已经困扰你很久了。”

凯兰崔尔知道甘道夫在担心什么，这同样也是她所担心的。

听这些大人物聊天真是费劲，在一旁的弗拉迪这么想，相互试探、诘问、反击、解释、嘲讽……即便同样是中土大陆的守护者，他们的出发点也不尽相同。

想到这里，弗拉迪的嘴角不由得挂上一丝嘲讽的笑意，理智提醒他这是什么地方，赶紧将笑意收敛起来。

然而时刻注意着他的凯兰崔尔微微一笑，“弗拉迪，你在想什么？”

这句话在弗拉迪心中响起的时候，他吓了一跳，当看到女王飘过来的眼神，他勉强笑笑，“没什么。”

“没有说实话，”简单的词句中没有半点诘问的意思，凯兰崔尔说这话的时候满是轻快的语气，就好像她也是一个在旁边看戏的人。

“女王殿下，你之前是支持甘道夫担任圣白议会的议长的吧？”弗拉迪忍不住多了句嘴。

这个问题引来她的注视，“是。”

“我认为你的看法一点错误都没有，”弗拉迪的视线略过正在步步紧逼的萨鲁曼，“一点都没有。”

哪怕是渊博睿智如凯兰崔尔，听到弗拉迪冷不丁冒出这句话，她不由得陷入思考，“他是主神派来的第六位巫师？如果按照迈雅的标准，他差得也太远了，但如果不是迈雅，他是怎么一步一步走到这里的？他身上的魔力也很奇怪。不过说起来，他说我支持甘道夫是没错的，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

当甘道夫摆出魔窟剑的时候，凯兰崔尔和埃尔隆德倾向灰袍巫师的看法，魔窟剑不会无缘无故从封印中跑到外面，除非同样被封印的安格玛巫王逃脱了。

萨鲁曼依然在否认，他一口咬定魔戒失踪，索伦一定无法回归，至于这把魔窟剑，“有什么证据它来自安格玛的墓穴，而不是安格玛巫王遗落在外的一把剑？”

如果单看萨鲁曼的这段发言，大概会认为他是一个充满绥靖念头的投降派，谁能想到他即将和索伦联手，甚至野心勃勃地想在榨干索伦的利用价值后把这位魔君都踢到一边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