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利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10秒钟前他很得意,打断了库尔德寻求记忆深处的过程,还狠狠戏耍了一下这个在女巫世界恶名最盛的女巫猎人,让身为黑巫后坚定信徒的贝利尔非常开心,“等着吧,等到黑巫后,你的死期就到了!”
当然,他没有忘记中午忽然感觉背后一凉的事情,只是现在这么开心,不开心的事情就暂时忽略掉吧。
远远望着对面街区酒吧的大火,望着望着,两个人忽然转进这条小巷,他脑袋里第一个念头是,“是路人吗?不对,女巫?术士?”
没等他辨认清楚来人到底是什么,就听到前面一人对身后的人说,“上吧,赫尔金!”
赫尔金?是谁?
然后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站了出来,比他还要高半头,左手反手握着一把刀,右手抓着一根警拐,身穿一身褐色的风衣,兜帽遮住了他的面孔,仿佛从黑暗中走来一样,站到他面前,“留一口气就行吧?”
“别打要害,我知道你可以控制住的。”
他们在说什么?留一口气?别打要害?
“在说怎么处理我吗?”
贝利尔正要摸出些魔粉的时候,赫尔金几步冲过来撞进他怀里,肩膀撞在他胸口,右臂重重甩在他大腿上,痛感直冲大脑。
这个强大的女巫要反击,要狠狠地反击,他的手指在摩挲,他反击的法术即将到来!
他的对手连这一丁点时间都没有给他留下,左手的刀子飞快划过贝利尔的右手腕,筋骨血肉直接割断,即将释放出来的法术自然也没了。
警拐一路往上,先是肚子上狠狠来了一下,然后是锁骨上的重击,刀子再次切开左手腕,警拐最后一击,打在他下巴上,粗壮得像是一只西伯利亚熊的贝利尔倒下了。
“老实说,我一直认为这家伙有精英级的实力,”弗拉迪走到贝利尔跟前,“这些女巫的能力其实很强大的,防御结界、幻术、无视地形地快速转移……谁能想到这么强大的家伙就这么被你花了一分钟不到的时间就打倒了呢?”
赫尔金没有尽兴,收起刀和警拐,“太弱了。”
“警惕性的问题,”达到目的的弗拉迪和赫尔金一边往回走,一边为贝利尔解释,“要知道他现在是站在暗处的人,库尔德站在明处只能接受他的偷袭,所以他不太可能想象得到会有人去偷袭自己,更重要的是,他是信奉黑巫后的女巫,承认一个女巫猎人比他们强已经是咬碎牙忍了八百年的事情了,在他们的观念中,除了库尔德,怎么可能还有第二个人胆敢招惹他们呢?”
赫尔金想要配合弗拉迪的絮叨,“那么,我们能从中汲取什么教训呢?”
“哪来的什么汲取教训,我们还没达到可以汲取别人教训的实力呢,”弗拉迪回头瞅了一眼,好像还能瞅到那个躺在小巷里的女巫,“我是看到他的站位距离巷口很近,我们发动突袭可以少走一段路的前提下才喊你出手的。距离超过十米,以他的实力你死一百次也别想近身。”
在外面跑了一天当然,赫尔金是真的跑了一天,弗拉迪喝了一天酒回来的路上弗拉迪买了一桶鸡翅一桶鸡腿,赫尔金扛了一箱子6瓶朗姆酒,“那么多烈酒,你为什么非要挑朗姆酒?喝过一次,难喝到吐出来。”
斜了弗拉迪一眼,赫尔金淡淡地说,“只有真男人才会喝朗姆酒。”
好像,大概,这句话有另外一个人曾经说过?
回到酒店,九个队员就等在弗拉迪房间外的走廊里,听到脚步声转过头,“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