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他还不信任那些皇城司士兵,从殿前司新募的禁军当中重新甄选。虽然选了两千出来,但全都作为宫廷侍卫,根本没有负责京城谍报的人手。
也正因此事,李若水恨透了“联金派”。
“好,就拜托阁下了!”李邦彦高兴道。
诗云:“去年宋江起山东,白昼横戈犯城郭。杀人纷纷翦草如九重闻之惨不乐。大书黄纸飞敕来,三十六人同拜爵。狞卒肥骖意气骄,士女骈观犹骇愕。今年杨江起河北,战阵规绳视前作……”
“呵呵。”李邦彦既不承认,同样也不否认。
贼兵攻城那天,不知有多少士卒倒戈,种师中根本无法约束。
许多种家军的士卒,曾被朱铭释放回乡,他们都记得朱铭的恩情。
李若水说道:“我有一属官黄龟年,曾在濮州与朱成功共事,他私下对朱成功推崇备至。当今陛下登基之初,我献策建言数十条,虽然一条也没被采纳但也因此被提拔为吏部侍郎。陛下对我有提拔之恩,按理说我该以死报国。可有些事情,比忠君报国更重要!”
渐渐的,勋贵们也知道了。
但皇帝变来变去,奸臣又争权夺利,实在是无力回天啊。
钱伯言说:“孙傅是海州人,他的家乡有贼寇作乱,想要早点结束乱局。张叔夜曾在海州做太守,与孙傅的兄弟有交情,可让孙傅去劝说张叔夜。”
士卒皆欲降,主将想战能有啥用?
果不其然,赵桓问道:“孙振不堪为皇城司提举,诸卿可有贤才举荐?”
李若水的老家便在洺州,如今被金人疯狂劫掠。
当天夜里,黄龟年去拜访种师中:“请问种都指,这东京城还能守吗?金人真能助剿贼寇吗?”
种师中没有回答,算是默认了。
其他大臣看了,都忍不住侧目,代理开封府尹居然跟李邦彦搅在一起。
“尽人事,听天命。”种师中模棱两可道。
李邦彦也好不到哪里去,办事根本不牢靠。
黄龟年毛遂自荐:“我来出面劝说,若被种师中抓捕,定不会牵连供出各位。”
李邦彦说道:“要不要把清卿的家人接来?金人肆虐洺州,那里着实危险。”
赵桓又问其他大臣,但都没人肯沾手,于是周懿文被赶鸭子上架。
让他们作出思想改变的,并非黄龟年、孙傅的劝说,而是军队已经渐渐失控了。
李若水问道:“谁跟张叔夜说得上话?”
而昏君奸臣的各种骚操作,也已让种师中灰心丧气,现在颇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情绪。
李若水面无表情问:“阁下早已是朱成功的人了吧?”
也不知谁传出去的风声,朱铭还没来得及攻城,“左臂系巾为号”就在东京城内传开。
六甲神兵守东京,就是何粟、孙傅二人搞出来的。
周懿文是啥样人?东京城破,直接降金!
御前会议结束,李若水气呼呼离开。
李若水讥讽道:“你这种人,自是不能理解。”
张叔夜一声叹息,他向来自诩忠臣,谁知到老了却成为叛将。
除了面对金人时的气节,李若水还有一件事很知名,他亲眼见证招安宋江并作诗讽刺。
士卒想要投贼,本人难以控制,也不算背主不忠。
“何至于此!”李邦彦惊道。
“不必,他们已经搬进城里。”李若水没好气道。
赵楷跟亲爹一样,整天搞艺术创作,他哪顾得上军队?
数千规模的皇城司禁军,吃空饷吃得不到两千人。若非一部分皇城司兵,还负责担任皇帝的宫廷侍卫,恐怕会搞得只剩几百人充数。
不管是山东宋江,还是河北杨江,全是杀人如麻的巨寇,却摇身一变获得官身,而且待遇都还很不错。
李若水当即反对:“周懿文写诗作词还可以,连判案都稀里糊涂,哪有能力提举皇城司?臣举荐吏部员外郎黄龟年!”
这几天,种家军的营房当中,出现了大量纸条。
既然是自家姑爷,那还打什么?
帮着姑爷打天下多好!
这种军心变化,种师中能够觉察到。
众臣都不接茬,这事儿太敏感,而且涉及政治斗争。
一起过来的,还有跟李若水一样,同为吏部侍郎的钱伯言。
吴敏说道:“谁人都可,唯独黄龟年不可。朱贼做濮州太守时,黄龟年为其属官,听说二人私交甚笃。让黄龟年提举皇城司,恐怕皇城司里也全是细作。”
张叔夜早就已经头大如斗,他带来的山东兵成分复杂,又被东京将士各种歧视。
李若水也懒得避嫌径直坐进李邦彦的马车。
先是许多文官,早早准备好纱巾。
赵桓继位之后,立即撤销赵楷的皇城司职务。
黄龟年说:“朱元帅在濮州时,便有大志向,今后定能再造九州。吾等可歃盟,共迎朱元帅进城!”
继而是商贾和家中奴仆,再然后是士子和百姓。
军中士卒,由于将领保密,反而被蒙在鼓里,还得从百姓那里听说此事。
家家户户,都准备好一块布,等着攻城那天系在左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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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