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婉被他一双仿佛能洞察万悉的深眸注视着,心虚地往牛车后头靠了靠。
这敏锐的男人该不会是怀疑什么了吧?
就在她纠结找个什么合理理由搪塞过去的时候,傅九澜已经开口道:“娘子这么能干,为夫自然也不能懈怠,三日后的书院考核,我一定成功入学。书院那些学子多是有钱人家的少爷,钱更好赚。”
“呵呵,那感情好。”
冷婉更心虚了,若是书院那帮老夫子知道她把学生思想带歪的如此见钱眼开,会不会气的胡子冒烟?
日落黄昏时,牛车穿过两边种了稻谷的田野进了村子。
冷婉直接进了厨房,早晨答应了牛婶家几个小的要给他们做臊子面,自然不能食言,交代牛婶带孩子们回家休整一下,就喊下工的牛大叔一起过来吃面。
牛婶要拒绝,冷婉佯装刚虎了一下脸,对方顿时就答应下来,答应带孩子们回家洗了手喊牛大叔一起过来。
如今正是十月,天凉好个秋,这汤放一天也毫无影响。
傅九澜停好牛车后也跟着进了厨房,直接朝着灶台走去。
刚点着火,牛婶便急匆匆赶过来抢了他的活儿。
“你去看书,有需要我喊你。”
冷婉很满意男人没有那种君子远庖厨的封建思想。
不过做饭于爱吃的她来说,是一种享受的乐趣,所以并不觉得累。
傅九澜没有坚持,从灶台边站起身,打了灶台上一直温着的水给冷婉净手,又拿了一旁放着的干净粗布为她擦干,叮嘱道:“你挺着大肚子,自己心里有点儿数,需要做力气活尽管喊我。”
冷婉连连点头,都有些觉得他啰嗦了。
傅九澜不知道女人怀孕到底有多累多辛苦。
但牛婶之前说过,女人生孩子就是走鬼门关。
冷婉现在挺着个大肚子,在他看来,就是在往鬼门关溜达,他总担心她磕着碰着,累着摔着,替她做再多事情,都不够。
他也没去细想自己究竟出于什么心态,操这么多闲心。
总归记得她现如今是他的妻。
乔念等傅九澜走了,一边和面,一边走神。
忽然回味起傅九澜为她做的细枝末节,发现自己花钱买来的相公,好体贴呀!
不管前世还是今生,身为孤儿的她,习惯了一个人风里来雨里去,第一次感觉到被人呵护的感觉,还真不赖。
可随即想起二人迟早都会和离,她又赶紧收敛自己的小心思。
前世血的教训她吃的够够的,绝对不能放纵自己软弱,靠谁都不如靠自己!
可等到和牛婶一家吃过晚饭,各自分开。
冷婉再看到眼前躺在床上,任由她上药的男人,着实是秀色可餐易推倒。
上药的手,逐渐不受控制。
原本坚定的心,也开始动摇。
前后两辈子,除了有一次重伤做过一次带颜色的梦以外,她都没有真正开过荤。
如果是眼前的这个男人,她也不是不可以……
傅九澜仰躺着看小女人给自己上药。
发现她上着上着,手落在了不可描述的地方。
顿时一股血液涌上脑顶,冲上了一张清冷俊脸,恼羞成怒地攥住女人的手腕拉近,寒声质问:“你再乱来,我不客气了!”
灯光下,男人浑身上下犹如六月荷塘里一身清冷气质的莲染上了绯色。
又羞又恼地模样,勾的人心痒痒。
冷婉有点儿被美色冲昏了头,甚至还有些期待的脱口而出道:“你想怎么个不客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