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这一切变化同时进行的,是头顶的佛像也似乎生动起来。
到了现在,山上还活着的人并不多,每一个都是在凌空寺有过极大声名的强人。
有法号元竹的内门长老抬头,他当年也曾是同个境界的天才人物,比玄立要早上千年,只是可惜这么多年过去都没有进境的机缘。
他这是上界修行者的常态,整个上界亿万万人,能够进入七境在同辈中属于凤毛麟角。
就像下界圣朝的科举,三年一场,但凡能够中举的无不是凤毛麟角,只是在历史长河中,真正能留下名字的人并不多。
元竹瞧着玄立身上不断产生的种种变化,竟有一种纳头便拜的敬仰,这种敬仰过去他只在佛祖的身上感受到过,现在因为玄立而产生,一时不能明了具体原因。
他的目光又落在不远处李尘的身上,他听过关于这位佛子的种种传言,却不知道今天的劫难是因他而起,只是在李尘和玄立之间不断交替的同时,他隐约猜测到了某些事情。
这一刻,佛像就像活了过来,原本只是存在于群山之间的虚幻影子,已经成了身外化身一样的灵动。
它沉寂了千万年,直到这一刻才‘活’过来,掌中叩着的佛印变动,天上便有巨大的手掌出现,似乎要拍散劫云。
脚下,内门长老元竹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他的修为虽然在内门长老中算是最低,但佛理之精深,对世尊的信仰,都是毋庸置疑。
直到这一刻,他终于辨认出了真佛,不能自已,带着声音的颤抖,“世尊!”
不只是他,许多人僧人跪在地上泪流满面,“世尊!”
这是他们修行以来一生的信仰,是无数年来胜过天道的崇敬。
玄立没有做声,但也没有否认,他只是抬头看向劫云,乃至于劫云后方的空洞处。
与此同时,那个巨大的佛像,也如出一辙地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