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他这一连串的行为,飞拓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想了半晌,道:“那你刚才站在客栈里那副模样,到底图什么啊?”
模样?什么模样?华山想了想,隐约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模样了,上前一步踩在一旁的石墩上,指着天空大声嚷嚷,“当然是为了和更多的强人交手,横推当世!”
飞拓瞧着他这幅动作又呆了呆,好像明白了什么,心道:难道这人从来不知道什么叫高手风范和天才风范吗?
他暗自嘀咕,“殿下可绝不会像你这样。”
华山听见了这句话,但是对此有不同的见解:师尊时常因为悟道有成而手舞足蹈,他心里这么想,只是可惜这番话不能告诉外人。
等到华山在人群的围观中回到客栈,这一桌除了王庭阿和外,又多了飞拓。
“你为什么要坐过来?”华山询问。
飞拓叹息,“我生来就在家族,这一次是听老祖的吩咐来到这里,还从未见过你这样的人,我实在想知道你最后到底能打败多少墨石榜上的多少人。”
华山想了想,问道:“墨石榜上,只有特殊血脉吗?会不会有太古异兽?”
飞拓说道:“太古异兽的天才们被封印太久,因为年岁的限制,自然不会有。”
华山又一次跳起来,和不久前的动作如出一辙,指着窗外,“那么我的答案是,没有人!”
飞拓和王庭阿和对视一眼,同时低头,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说话和做动作的是对面那个人,丢脸的却是他们。
华山的这番话让客栈里又一阵骚动,毕竟,这番话说得实在狂妄,就好像在说:这世上除了太古异兽,没有任何同辈是我的对手。
毕竟所有人都有一个共识,同境界中,太古异兽超过特殊血脉,特殊血脉超过其他。
李尘出现以后才打破这一认知,现在华山的一句话,自然就显得十分狂妄。
李尘只是个例中的个例,是末法时代应劫难而生的人物,这是这里所有人的共识,也是他们家族中不世出老祖的告诫。
现在又出来一个人这么说,当然是狂妄。
果然。
不多久。
又有人来到此处,“听闻你说要打穿墨石榜?”
“没有说过。”华山摇头否定,“我只说墨石榜上无人是我的对手。”
听了前半句话的王庭阿和与飞拓还以为对面这人转了性子,再听后面的话,一时扶额,“都是差不多的意思,你这么较真干嘛?”
不多久。
华山再次站定在阵法秘境中,在他对面,是饕餮血脉的子弟虎锥焚,墨石榜上九十六名。
围观者此时话不敢说得太满,毕竟有前车之鉴,但对虎锥焚明显更有信心,“方才那不知名之人和飞拓交手都费了一番功夫,现在虎锥焚远比飞拓强上许多,他难有胜算。”
飞拓却摇头。
王庭阿和瞧他一样,问道:“你觉得虎锥焚会输?”
飞拓仍旧摇头,“我只是不知道这一场的胜负,我不是虎锥焚的敌手,也不是钟衡山的对手,在外人看来,我刚才和钟衡山有来有往,但其实我自己知道,是钟衡山并未施展全力,我直到最后也不能试探出他还有多少手段。”
王庭阿和想了想,告诉他,“这一局,钟衡山会赢。”